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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水浒破落户

梦却忘侬著

其他类型连载中

姜云一觉醒来,竟然来到阳谷县,这正是武松的打虎之地,但可惜的是他并未觉醒什么金手指,并且连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羸弱,还要面对巨大的困难-饥饿!

主角:姜云更新:2024-03-05 22: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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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水浒破落户》,由网络作家“梦却忘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一觉醒来,竟然来到阳谷县,这正是武松的打虎之地,但可惜的是他并未觉醒什么金手指,并且连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羸弱,还要面对巨大的困难-饥饿!

《重生水浒破落户》精彩片段

水,水…

简陋的木床上,姜云朦胧的睁开眼睛,四周都是古怪的土胚墙,并且空气中还有一股刺鼻的药味。

娃子,你醒了!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听到了声响急忙的从外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露出焦急之色,将姜云扶起喂了几口水。

咕噜咕噜!随着温水入腹,姜云清醒了一些,他依稀记得昨天的毕业聚会饮了几杯白酒之后,迷茫之中仿佛跌到了河里,但此地又明显不是医院于是问:

老伯这是哪里?他看着眼前满面沟壑老人,随口吐出自个都听不懂的口音。

娃子,这是在家里啊!老人听到姜云的口音并无感到不适,反而唠叨:哎我平日应劝你少喝一些酒的!

“咦”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对了,我去找王大夫让他再给你瞧瞧!

随着老人的匆匆离去,陌生的房间就剩下他一人,但姜云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种奇特的安全感,这座土胚房像是生活了十几年一般,他越看越入神,大脑也随之传来了一种巨大的眩晕。

过了一会他才悠悠的醒来,但只是做了一个简短而朦胧的梦,梦里他像是生活在这里二十五六年一般!

父亲就是刚才的老者,他本是逃荒而受编的军户最后在阳谷县落地生根,姜云自然也在这里长大靠着做搬运药材生活,而邻居是一位姓乔的人家,现如今已长年卧病在塌,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外奔波,其余的暂时记不真切。

这是另一个世界么?姜云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但又呀然一笑:好在这具身体也叫姜云,起码不用换名字。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院里子突然传出来“沙沙”的脚步声,一个头扎小辫的童子,探着脑袋望屋里瞅了瞅,然后看到姜云醒来,提着一个小竹蓝走了进来露出一个笑脸关心道:云哥你可好些了?

郓哥!姜云随口叫出,脑中也同时出现了一些记忆,郓哥是隔壁姓乔军户的孩子,和他一同在这阳谷县长大,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好多了!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小脸,姜云缓缓的说。

那你先好好歇着!郓哥眼中流露出关心之色,但又喋喋不休起来:云哥你这次落水有些蹊跷,怎的无缘无故跌进景阳冈那边的寒河?我怀疑是赖三他们做了手脚,你出事那天还发现他们的庆功酒宴。

赖三?姜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但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莫名的升起怒火:郓哥能不能多说些?我似乎记起了一些!

好嘞!小童拍了拍胸脯:云哥静听便是,这附近就没有我郓哥不知道的事,打听不来的消息!

还是那天赖三找王婆去跟田寡妇提亲,没曾想被直接拒绝了!后面赖三又听闻田寡妇和你有些牵连,所以才有了报复!

莫非是情杀?李云一阵无语,轻轻的扶了扶脑袋:郓哥我与那田寡妇真的有关系么?

也不算有,那娘们对你忽冷忽热的!郓哥也有所感触,对姜云感到不值:所以云哥你是遭了无妄之灾,不过好在你做工药店的傅管事,已经警告过他们。

但我们毕竟不是本地住户,他们要耍些手段也无可奈何?郓哥说到此脸色变得沮丧了一些,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他!

对了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长的又矮又黑,但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婆娘,你说有趣不有趣?

是有些有趣!姜云微闭着眼睛分析着郓哥所带来了消息,其中阳谷县,景阳冈特别的耳熟,他不禁问道:那人是不是叫武大郎?

你怎么知道?郓哥张大了嘴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对了那个侏儒还说他有个身高七尺的弟弟,你说是不是真的!

如果那侏儒叫武大郎的话,就应该是真的!姜云的心中有些震撼!

郓哥走后,姜云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这或许是存在无数机遇的世界,但眼下面临的问题却是活下去,他艰难的想走下床,发觉连腿脚都不听使唤!

娃子!你怎么起来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姜云的老爹名叫姜勇,他拄着拐杖在门口充满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后面跟着一个穿灰白长袍的老者,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王大夫劳烦您再给瞧瞧!

嗯!王大夫看了姜云一眼有些惊讶,之后又捋了捋袖子,用修长的手指往姜云的左右手的脉门各探了一遍道:

令郎的命大算是撑了过来,但经络受了寒气之前的力气怕是不再有了?

这如何是好?姜勇面色难看立即追问道:小儿全凭这一股子气力吃饭呢,您看能不能再开个方子?

也没有什么好方子了!王大夫看了看姜云家里的破败的四周,摇了摇离开了。

王大夫走后姜云松了一口气,自古医道不分家,在这个世界还是要小心一些。

那个娃子你不要气馁,只要活着都能撑过来!李勇看着李云有些失神劝道。

姜云莫名其妙的满饮一碗心灵鸡汤,又不知如何问答,索性闭目养睛,但不久之后他陆陆续续的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难道有盗贼?姜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老头正辛苦的拉着一个古旧的柜子,姜云回想了一下,这个柜子原来是他那过世的娘留下的唯一嫁妆。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么?姜云心中长叹一声,但仍然无可奈何!

一连三日,老爹姜勇都如约的带来了药,而姜云此刻也终于可以下地了,但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于是他将郓哥叫来过来问:这几日外面如何了?

没有什么,你好好休养!郓哥语气平缓,但姜云听出来了其语气更像是安慰人。

有话直说吧!姜云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你看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所以有什么情况提前知道也好做准备,古语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那你可得顶得住嘛!郓哥脸色沉重,但还是如实相告!

你被王大夫诊治的消息不知何时被赖三知道了,他向西门大官人吹了风,他门下药铺的傅管事已经辞退了你!

这个赖三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姜云听到后心中愠怒,继续问:我估计不止这些吧?

还有一些!郓哥把姜云扶到床上:傅管事要收回李爷爷以前赊的药费,所以拿这座房子做了抵押,这几日就会有人来收了。

落井下石,这么毒辣!姜云听到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处境和这个世界认知又多了一分!

云哥你还好吧!小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心。

无妨!姜云摆了摆手郑重的看着他道:郓哥现在我腿脚不便,只有你能帮我了!此刻窗台的微光映衬在了他脸上,郓哥看了一眼竟然觉的有些害怕。

云哥你是要……小童有了些许猜测,颤颤巍巍用小手做了一个斩头的动作。

没那么严重!姜云摇了摇头:我只是将其教训一顿便可,不这样他可不会消停!

那你要我做什么?郓哥有些迷茫的问。

你只需观察赖三有什么喜好!从哪里路过,有什么朋友,朋友的喜好!

啊!郓哥一时猜不出他要做什么,但这也并不难,他平日里不知不觉也发现了很多隐密的事。

另一边姜云也是无奈,他熟知郓哥后面是如何坑害武大郎武松的,但此刻却是没有办法,两人父亲是同时逃荒来的战友,又一起长大应该留存了一些情义!

又过了一日,姜云已无大碍,他挑选一根木棍柱着走路,头晕眼花几欲摔倒,其实是饿的,家中从昨日开始就断了粮,老爹李勇早早的就去挖野菜了。

是姜云!刚走到街道上,他就被一群路人认了出来,但看了看摇了摇头纷纷躲避,姜云知道这是老爹之前已向其讨过饭食。

但他也不在意,毕竟阳谷县本身就是一个很现实的团体,机灵的郓哥,市侩的王婆,还有谨慎藏骨的仵作,和最后祸水东引害死西门庆的药铺掌柜,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的活着。

炊饼!热乎乎的炊饼!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卖声,一个宛如黑炭头的小个子提着一柄特制的扁担走了过来,正好从姜云身边走过。

且慢,来上一个!姜云闻到香味下意识的开口。

好嘞!您稍等!黑炭侏儒正是武大郎,他麻利的将扁担放下,从吊篮里取一块蒸饼用油纸包好后递给他。

卖相还不错!他接过后打开来看,是一种圆形干体结构的面制食品,外表有一层芝麻,看着让人就食欲大开,跟郓哥带来的不同,那明显是卖剩的劣品。

这几天来姜云吃的都是老爹弄来的残羹剩饭,如今看着热腾腾的炊饼,他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然而正待一口咬下,却被黑炭侏儒立刻制止并夺了回去道:五枚大钱!

五文一个?姜云随即在身上掏了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发现身上竟无一个铜板。

能否赊一个?姜云试探的问了一句,又腆着脸道:我是郓哥的朋友!

不成!武大郎脸色一黑,警惕的看了姜云一眼迅速的将炊饼放入篮子: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是真的饿啊!姜云揉了揉肚子,突然脑筋一歪想起了郓哥用过的一个办法:贩卖消息!

不过郓哥卖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消息实在太阴损了一些,导致武大被打伤了腿最后养伤直接殒命,姜云自不会如此,而且现在武大郎刚来阳谷县不久,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但还有其他的办法!

姜云看到武大郎提起扁担要走,立刻大声喊道:你可愿知武二郎武松的下落?

二郎?武大郎愣了一秒,即刻跑了过来:你从何得知,莫不是郓哥说的?

不!姜云急忙的摇了摇头:我以前在西门大官人的药铺做工,曾听一江湖客偶然说的。

说的什么?武大郎急忙问!

他说沧州柴大官人府上,有个叫武松的,听说还得了疟疾。

后来怎么样?武大郎放下扁担,十指拽着李云的衣服力气很大!

那个我饿了!姜云拄着木棍扶着墙,揉了揉肚子。

给你,都给你!武大郎有些焦急,迅速的给他包了四个大饼。

姜云实在是饿急了,迅速将两个饼吃完,另一边武大郎虽然很焦急但也并无催促,并还将水袋递上。

姜云也不是故意谅他,吃饱后立刻开口:你不必担心,武松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在柴大官人面前不受待见,他不知晓你们县的事,你去封书信过些时日他就回来了!

那便好!武大郎松了一口气:我自搬到阳谷县二郎却未知,也正应书信一封,但苦于没有门路!

这个倒是难事!李云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另外两个饼心心道:这并不白吃啊!

他左思右想,突然眉头一展,这时还没有宋江怒杀阎婆惜的事,仗义疏财孝义黑三郎依旧是江湖公认的老大哥,而且郓城县离此也不算太远便有了主意。

大郎这事我没有办法,但你可以找郓城县的一人,及时雨宋江。

莫非是宋押司?都在山东地界武大郎自然听过宋江的名头,但面色犹豫道:那般大的人物如何会帮我?

你只管说你弟弟武艺高强,并在柴大官人处讨生活,宋押司必会帮你,好歹你也去郓城县问上一问。

那我去问问!武大郎又给了姜云没卖完的几个炊饼,然后从街坊邻居处打听了一下,得知姜云之前确实在西门大官人的药铺做工放下些心决定前往!

第二日姜云吃了些面食,睡了一日果然神清气爽,恢复了些气力,但尝试着搬一些重的东西还是不行,但拿几块土砖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得知郓哥带来的消息,今晚或许就是一个机会,他望了望家中还剩的一些破烂准备了一些道具。

另一边一座小酒馆,一个头戴小帽三角眼的男子,“啪”的往柜台丢了数枚铜钱:哥几个使劲吃喝今天算我的。

三哥可是又得了奖赏!

大官人又看到了哪个美娇娘?

三哥!苟富贵勿相忘!

讨打!赖三玩笑式的拍在身前男子的头上道:大官人哪里是我等讨论的?而且我又可曾忘记过尔等?

是,是!牛四急忙恭敬抱了抱拳:勿怪,都是小弟的错,不过有一则好消息,哥哥定会有兴趣!

哦!赖三听之眉头一挑:什么消息,要是不对哥的口味可是要自罚三杯!

哪能啊!李四眉飞色舞用手比划:三哥你知道的,在打探消息上此地谁还比我厉害?

那还不说!赖三没好气道。

三哥兀急!那个破落军户姜云残废了,跟他那死鬼老爹一般,拄着拐杖到处乞讨呢!

另外还有一件大喜事!牛四起身拜了拜:恭喜三哥,昨天听王婆说田寡妇松了口只是多要了些银钱!

无妨!赖三想起田寡妇那玲珑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几下口水道:大官人赏赐颇为丰厚,不差那些银钱!

三哥一切尽在酒里!牛四附和一句,剩余几人也跟着起哄;不醉不归!

酒罢月夜来袭!此刻正是秋冬之际,一阵寒风将赖三吹了一个激灵,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好了该回去了,今日已经不早了,明日大官人还有个约会,我等切不可误了时辰!

四人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因为酒馆离家还有些距离,所以要路过一处偏僻的近道,但几人走到巷口。隐约看到中间似乎一道白影,身材纤细像是一个背对着众人的女子。

三哥!牛四几人看了看有些害怕,立刻警觉道:我们还是绕路吧,听老人说这种路走不得!

怕什么!赖三轻蔑的看了几人一眼,仗着酒气:老子倒要看看是何等鬼魅,如今正好燥热的厉害!

赖三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去,但后面三人却没有什么胆气,只敢在巷口张望着,但除了白影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赖三晕晕乎乎的走了进来,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一人,一阵惧意冒出酒也醒了一半,但已经快走到中间也不好回头,因为那必会被人嗤笑,成为明天新的谈资!

他只能咬了咬牙往前走,而那白影此刻突然转过身来,透着月光显出一张苍白可怖的脸,还有一根长长的舌头。

啊!赖三被突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红色的手臂,手持柱状物飞速的撞到他的脑袋上,赖三来不及回头就倒在了地上。

鬼,鬼!牛四几人被这一惊一乍,吓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此地。

哈哈!哈哈!看着几人狼狈模样,郓哥开怀大笑道:云哥没想到这种办法也行,这厮平日里可没少欺负我,我要多打几拳。

且慢!姜云用手探了探赖三的鼻子松了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愤怒,于是下手重了些,但好在没发生什么大事,随即也踢了几脚,赖三的身体晃动发出了轻微叮当的声响。

这是什么?姜云用手去探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但此刻远处已经亮起了十几点火光,他和郓哥对视了一眼从巷道另一面迅速的逃离了此地。

两人离开后不久,几个捕头就拿着火把跟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战战兢兢的三人。

云哥刚才我看你拿了一个黑色的布袋,里面有什么?两人离开了巷道后,郓哥好奇的问。

只听到有瓷器的声音,具体我也不知道?姜云从怀中将黑色的布袋掏出,解开上面的绳扣,露出了满是泛着银光的小石头,还有一个带着花纹的小瓷瓶。

难怪赖三最近要娶婆娘了!郓哥把它倒了出来数了几遍,睁大了眼睛道:云哥里面足足有20两!

不过这药?郓哥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微红:这估计是大官人赏的那种药,云哥你或许用的上。

哦!姜云有些听不明白但也多问,不过这20两足够一家子奔小康了,听说赖三给西门庆望风漏下来的,他看了看郓哥思索了一会道:这药我拿了,钱我们平分如何?

平分?郓哥看了看到姜云:急忙摆了摆手道:不云哥你随便给我几两便可了!

此刻微风吹过,两人之间多了一丝寒意,郓哥这几日里发现姜云已不再是那么憨厚老实了,加上刚才出手的狠辣头上不禁渗出冷汗并拉开了距离。

“云哥这赖三害你跌入寒潭,这钱算是理应给的医药费,小弟发誓绝不会泄露的!”

看着郓哥的举动,姜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看了看手中泛着银光的石头,取出五两扔给了郓哥道:不必害怕,等风声过了给老爷子买些好药!

云哥!郓哥眼睛湿润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谨慎还是迅速离开了。

姜云摇了摇头,郓哥毕竟也是阳谷县挣扎多年人物,也只能如此了!他静悄悄的回到家,进屋后发现老爹竟然还没睡,但两人对视了一会都没说话。

第二日天已大亮,可能是报了仇的缘故姜云睡的很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老爹已经正在收拾东西了。

这就要离开了么?姜云看着古旧的房子,生出一丝不舍来!

是的!姜勇回头也打量了一下住了半生的房子道:昨日傅管事就派人来了催促,要是再不搬走还要算我们租赁的钱。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姜云对此地还不熟悉,决定先听老爹安排!

去景阳冈山脚吧!老人长呼一口道:虽说那里遭了虎患,但也能挖一些野菜,比在阳谷乞讨受人脸色要好一些,而且你之前跌入寒河正是被一对猎户父子所救,如今正好当面道谢救命之恩。

正该如此!姜云点了点头,同时对景阳冈有些好奇,突然想看看那只被武松打死的老虎。

父子两个背着被褥和草席,在这街口路边不由地的让人唏嘘,但大多数人都是目送,但路过一个拐角处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与姜云擦肩而过,他回头望了望并看了看对方递来的一个纸袋子,有些不知若云。

稍一打开一股香气扑鼻,里面竟然是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姜云的老爹毫不客气拿起了一个,另一只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道:终究是有缘无分,或许没有你这场寒病,已经筹够了银钱…

莫非是她?姜云只是觉得眼熟又看了看,谁曾想这竟然是影响姜云命运转折的田寡妇,其模样身材确实排的上号,难怪赖三会如此算计。

怎么郓哥没来送你?眼看就要出城老爹姜勇突然问道。

或许他有事吧!姜云有些心虚的回了一句,然而他刚说完,就听到了城门口的呼喊声。

云哥,这里,云哥,这里…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童子挥舞着手打着招呼,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黝黑的小个子。

大郎是前来作甚?郓哥前来,姜云并不意外,但和武大郎仅有一面之缘,他有些局促走到跟前问:莫不是讨炊饼钱?

不是!武大郎急忙的摇头:姜云兄弟我是来道谢的,昨日我已前往了郓城县,宋押司已经答应送了书信,而且死活不要俺的银钱,就是对兄弟有些好奇,说是有空去郓城吃一顿酒。

好奇?姜云略一思索便打消了这种念头,现在在老江湖宋江的面前,他可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而且阳谷县的事还并未理清。

对了大郎!你此去有无见过张文远,阎婆惜姜云好奇道。

这个未曾!武大郎摇了摇头:宋押司只问了一些俺兄弟的武艺,和兄弟你并没有谈些其余的,倒是一旁吃酒的刀笔小吏像是叫文远,不知道是与不是!

那一定是了!姜云又宽慰了武大郎武松不日归来的消息,另一边也沉思宋江兴许也快到逃亡生涯了,但这些事他并没有介入的资格,因为至今还没有能动用的力量。

赖三如何了?姜云看了看郓哥问道。

得了失魂症!大户人家觉得不吉利冲撞的鬼神请了法事!郓哥说到此,在姜云耳边小声道:听说一个捕头捡走了那个带血的砖头,县令也准许他秘密调查!

那你要小心一些!李云叮嘱了一句,虽然郓哥有天生的机灵劲,但也不敢轻易小瞧天下人,毕竟这也是个能人辈出的年代。

话毕姜云和老爹重新启程,不过手中又多了一些东西,郓哥的一袋肉干和武大郎送的一包炊饼,两人走了小半日才看到一座巍峨的丘陵,占地面积非常巨大。

但冈上和冈下两个模样,冈上则是茫草无涯,古木参天,冈下则是黄沙起伏,衰草荒烟。

但对于这么大的面积!姜云也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景阳冈只是一处过路的山坡,而这的面积不亚于一座小城了。

可惜!姜云的老爹听到他的话道:这里虽然大,但大多数都是山地不适合耕种,对了昨夜西巷口闹鬼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你都知道啦!姜云看着李勇铁青的脸,还是如实回答:是的!不过赖三害我性命,我给他些教训也不算过分吧?

哎!姜勇深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备于他,而是陷入了沉思:你比我强一些,被打断了腿都不敢吭声,不过那赖三是阳谷本地人同族之人甚多,早晚会有人看出端倪,但到了这里就有了进退之地。

原来到景阳冈竟是我的缘由!姜云听了老爹的话,心中有一丝暖流经过问:老爹你的腿是谁打断的,赶明我给你报仇!

老人听到了笑了笑道:算了那人已经老死了!

啊!姜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两人拾起行李继续前行,绕过一条路,映入眼帘的是一波碧绿的潭水,很是细长看不得源头,在其旁边有一块石碑刻着“河口村”三个大字。

越过石碑,一座古旧的村落显了出来,四五个小童在村口嘻戏,见来个两个陌生人叽叽喳喳望村里跑去,不一会几位老者便走了出来,其中一位头发灰白颇具威望的站在前面:客从何事?

从阳谷来,您是里正吧!姜勇从容的上前递上两张证明身份的文书:我父子二人欲搬到此地。

老人拿着文书瞅了一会道:你们是要搬到此地我自然欣喜,可这不是好时候,现在景阳冈上闹虎患,县里设了猎虎令,每村出十五人,你们要有些心理准备,当然在上报之前也允许你们离去。

既来之则安之!姜勇姜云觉得这里还算不错。

姜云父子随着河口村里正,走到一处稍微偏僻的茅草屋,这算是他们的新家了,路上通过姜云的观察有些奇怪,村子里皆是老幼妇孺,不见的一个青壮。

总算有个落脚地了!姜勇将东西放下,两人清理了老一会,听说此处房子是孤寡猎户所以所留,并不于其他人家接壤,走了数米才看到一座精致的木屋,屋还有用栏干围着的院子。

可以看到里面种了些许蔬菜瓜果,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在仔细的打理着,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了看姜云发出了“咦”的声音。

你认识我?姜云疑惑的问。

认识!小姑娘想了想道:我见过你,当时你是从那条小河飘来的,可把我吓了一跳,还是我爹和大兄捞的你。

对了!小姑娘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又道:你是要找啊爹么,现在他还没回来!

那我等一会再来吧!姜云有些明悟,难怪里正要安排在此处,他赶紧回去和老爹打了一个招呼。

随着天气逐渐黑了下来,姜云父子遥遥的望见不远处的炊烟,提着一篮子炊饼和肉干准备拜访,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精瘦的老汉和一个二十出头的长相木呐男子前来迎接。

姜勇先发声道:多谢二位的救护犬子之恩,当时仓促未及时报答,今日特来叨扰!

无非举手之劳!老汉摆了摆手,请两人入屋道:看犬子已无大碍,不如来喝两盅,这酒可是我采山果酿的!

如此甚好!姜云父子走进屋里,看到里面桌子上已经摆上几道小菜,虽说没有肉食但一看让人食欲大开,众人坐好之后,开始简单互通了名讳,精壮老汉名为张铁,身边的木呐男子是他的大儿子张虎,剩余的小姑娘是的小女儿。

老汉张铁将酒满上道:说起来还是令子命大,我们这河里有寒气,常人泡上一阵都会萎靡不振,平时日也都是烧开饮用。

哎!确是如此,不过活下来便好!姜勇点了点也满饮一碗酒:以后要和老弟做邻居了。

那敢情好!但老汉皱着眉头道:不过这年头闹虎患,村里也不大安宁!

这虎患究竟是什么状况?李云插了一嘴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旁边的汉子张虎听了李云的话道:这还得从半年前说起,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大虫,专门守在景阳冈中间的商道上,县令已命我们去捉了半年。

但那老虎不好对付,平日里见人就跑,近月来不知怎的开始偷袭众人,加上又有衙差督促,已死伤十余人!

几人听之皆沉默不语,姜云也发现了事情的紧迫性,月色已深两人也不久待急忙告辞!

张铁自然也收了他们的礼物,并叫了一声虎子其立即会意,提了一只半大的兔子出来。

有心了!姜勇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不过姜云回头看时,张铁的小女儿巧儿只眼巴巴的盯着这只兔子。

回到家后姜云的老爹找些木头用绳子熟练的编了一个框,将兔子放里面道:这还要养一些时日,才有油水!

看到刚才姜勇熟练的动作李云灵光一现,拿一个尖锐的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十字弩的模型:爹你有没有做木匠!

爹逃荒来的时候什么没做过!姜勇点了点头,看到他画的图案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抹除道:娃子这个做不了,有律令私自做弩是要做牢的。

也是!姜云拍了拍脑袋忘记这时是禁盔甲和弩箭的,但又转头一想做一只小的也不紧。

因为再有二三十年整个北方都将成为烟土,想到这姜云掏出五两银子来递给姜勇道:老爹现在怕是在乎不了这些了,你看前些时日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哎!姜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银子也不再多问什么,毕竟前些时日还被赖三所害,如果有一件利器结果或许会不同。

姜云看老爹的答应也松了一口气,他随即又想到刚才触碰到的黑袋子里的小瓷瓶,郓哥并没有明说这是什么,于是他取出其中的一点白色粉末放在草上,喂了兔子。

笼中的黄色小兔子似乎是人喂养的,它并不怕人,吃了带药的草过了一会就突然睡着了,与同时李云也对这药有了最基本的猜测。

清晨天蒙蒙亮,公鸡打鸣声响个不停!

姜云简单的整理了衣袖一下便打开门,发现此刻门外站满了人,有他的老爹和里正,还有河口村的众青壮。

诸位到底发生了何事?姜云看着众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生是有些事!老村长里正面带愧色的走上前,本是不应该叨扰的!

但昨天夜里张土突然起了温病头烫的厉害,狩猎队每村至少要十五人,少人县里便会有所刑罚,而我村人丁稀少所以想请你顶替几日。

是这样啊!姜云仔细的观察几人,眼前的众人很是隆重,众汉子也并没有说话,但眼神看向他还是有些期许。

但经过来这几日郓哥的疏导,姜云不由得多了一丝谨慎,其实拒绝估计也没有多大作用,但总不想平白无故被人糊弄,他淡然的看向众人道:诸位我能看看病者么?

自然可以!老里正在前面带头,后面黑压压的跟着一片,不一会就走到一座带小院的土砖房里,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一个妇人正拿着一块湿布敷在他的额头上。

姜云自然看出了异常,男子并不像是发烧,于是也不顾众人走了过去,将男子手中缠着的一块布料取了下来,抖掉上面不知名的草药,然后发现其手臂凸显出一道狰狞的口子,并且伤口开始化脓了。

好了我答应了!姜云看着张土的手臂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种伤在这个时代几乎是致命的,他不由的回头望了望角落的一个茫然无措的孩童道:不过他这样怕是凶多吉少!

但也只能如此了!张铁和里正有些怅然道:没有办法!虎患闹了许久,就算凑份子也不够请县里的大夫了,而且也没有买药的银钱!

哎!姜云也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提了一嘴道:小子曾听过一位老军医,说过一个土方子,用烧红的刀子割去化脓的部位,然后再用烈酒清洗后缝合伤口,再用蒸过的布包扎,或许有一些作用。

可以去腐肉,火烤伤口!里正听到后眼前一亮道:我在刘家村见有人被大虫抓伤后,请大夫用过此法,但最后还是没救过来!

没想到宋时已经有了消毒的简单概念了!但姜云也不知道这老虎牙爪有没有毒,又接着问道:那张土也是被抓伤的么?

那倒不是!妇人听到后摇了摇头:土哥是前日被老虎撞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刮伤的,并非抓咬!

里正和张铁听到妇人的话后陷入了沉思,都是同姓也不能见死不救,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张土的意见。

张土躺在床上虽然发热难受,但并未丧失听觉,听到有了些许希望,立即朝众人点了点头。

既然张土同意了,大家便开始讨论如何治的问题,最后由张铁这个老猎户执行,姜云和其他人准备其他的用具。

但割裂腐肉肯定会疼痛,姜云往水里偷偷下一些蒙汗药给张土灌了下去,其不到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旁边几个汉子还以为是张土睡着了也没在意,但妇人发现姜云的手脚也并未多说。

传说蒙汗药就是曼陀罗花磨成的粉,自带镇静麻醉的功效,姜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过也算用到了最正确的地方。

大伙一起处理完张土的事情后,此时已经过了要出发的时间,张铁有些心疼着提着一袋肉干带领众人上路。

众人走了不久就看到一座小酒馆,上书这“三碗不过岗”此外其余两村的人也早已到达,不过皆面色不悦!

铁子今日来的晚了些!刘家村的一名老猎户他睁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道。

其实我等也无事!另一位吴家村的老猎户则笑了笑,往酒馆里指了指道:不过老铁你可跟里面的二位不好交代。

是极!张铁无奈的回了一句,便走进了酒馆,里面的两名衙差见他进来脸色铁青道:怎的老铁头,捕虎不成还长了架子了?

小人哪敢!张铁低着头道:两位差哥,我村的张土突发热病,还请二位见谅。

哦!原来是这样!一位衙差指了指前方道:前几日吴家村的人也被老虎抓了,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就你河口村的矫情?

这可是不敢的事!张铁也看懂了两人的眼色,随将一袋肉干递上。

两个黑衣黑帽的衙差接过礼物脸色有些缓和的问:可曾少人?

不曾!张铁摇了摇头。

那便好!两人回了一句,随即出来查验了一下人数,见无误后对众人道:这次河口村张土突然得了热病也是有情可原,就不做追究了。

大家尽快进山吧,捕获了大虫便可到县里领取赏赐,但再误了期限我等定会上报,到时尔等,棍棒相加!

众人皆点了点头,从三个方向分别往冈上走去,河口村选的这条路,正是商道再往前便看见一间破庙,两道公文大咧咧的贴在上面。

阳谷县示:为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伤害人命,见今杖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行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另一则是悬赏,捕猎大虫的赏钱已涨到一千贯。

冈上树林茂密正值秋季飘了不少落叶,河口村众人踩在上面有沙沙的响动,皆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姜云自然也在其中,但并不像是捕虎而是巡山,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下午,除了张虎眼尖射中了一只狍子,其他一无所获。

众人这时有些疲惫,找了一处空旷处休息,李云也有些感叹这丛林虽然茂密,但却没有多少猎物,并且一路上人都走的很密,姜云心中有些疑虑问道:铁叔我们这是做甚?

算是躲避老虎吧!张铁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河口村已经伤亡不起了,只是期盼别的村落捕到大虫。

而且大虫这段时日来变得反常了一些,有三四个落单也敢发起攻击了,这在以前都是未曾有过的!

姜云听说过一种常识,就是老虎是一种害怕受伤的动物,假如有选择他是不会攻击人的,一就是走入了它的领地,二就是食物匮乏了,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众猎户的集体活动严重破坏了此处的生态,食草动物不是被猎光了,就是忍受不了每日的袭扰迁徙走了。

姜云和张铁几人分析了一下情况,大家都明了此刻景阳冈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于是十五人并未分离,因为他们面临的是一只饥饿的老虎!

“啊…”正在此时密林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嗷呜”低沉的巨兽吼声,河口村众人听到声响急忙朝那里奔去。

但到时已晚,只见一个老猎户眼睛半眯的躺在地上,他的肩膀破了一个大口子,并不时的往外冒着鲜血,至于“凶手”此刻早已经离去。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半跪在老人身前低声呜咽着,他不敢轻动,因为老者只撑着一口气,受不住颠簸!

大山怎么回事?张铁走到近前询问道。

父亲设下了陷阱,故意分散勾引那畜生出来,却不曾想还是失败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姜云也有些心惊肉跳,难道要等个把月武松回来?到时候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了!

另一边刘家村的众人想要抬起老人,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云看了看手中还算长的铁叉和一些人带的绳索有了主意,于是上前对名叫刘大山的男子说了几句。

这主意不错!刘大山立刻就和刘家村众人,做了一座梯形的担架做了出来,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老人抬出冈去。

这是又死伤了人!两位衙差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头上不禁也渗出了汗水:今日捕虎之事作罢,尔等明日再来!

刘家村的人本就急不可耐,也懒的听他言语,吴家村的人看了看也紧随其后,在场只剩下了河口村众人。

河口村自然是姜云和众人一同商量留下的,因为按照这个混乱的捕虎模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口粮,另外两名衙差也朝看着河口村众人看了过来道:你等还有何时?

自然是为了捕虎的事情,而且最近死伤锐增,二位没有想过缘由么?

哦!其中一个面色微黄,眼睛细长的衙差,看了看姜云道:是何缘由,寻常不也是如此做的么?

姜云接着道:这冈中情况两位不知,如今已和春夏之季不同,动物也被众猎户乡夫抓个干净,老虎没了吃食,所以变得更凶狠一些!

哦!两名衙差听之脸色微变,然后朝众猎户问道:可有这回事?

确实如此!张铁点了点头拿起了一只狍子:这便是我们下午的收获,除此再无其他!

加上如今已是秋冬之季,本就到了食物匮乏的时候,大虫下冈也不无可能。

下冈?两名衙差互相看了一眼:搬药郎你随我们进来!搬药郎是姜云之前的职业,看来这两人还是旧相识,之后三人进了酒馆里的一间隐蔽的房间里,里面有一方桌椅。

两名衙差示意姜云入座道:姜小哥你不跟西门大官人卖药,何苦携众猎户恐吓我等?这捕虎的差事本就没有油水,如今还要担惊受怕!

两位!既然认识姜云也不做虚礼开门见山道:我也是为了自个的小命着想,这样拖下去,死伤再增加大家都不太好看!

那你想如何做?

一是而二位带头去捕虎,这样的好处是把众人集合起来,二自然是而我来带头!姜云说完给两名衙差各塞了二两银子。

两人接过姜云的银子顿时也知道了他的用意道:你这事也不难办,只要再加五两银子我等便会给你某一个差位来。

这已经是大家凑的银两了!姜云摇了摇道:如若不成,那我等为了活命,只有携众闹到县里了,至于这里的死伤不知道算到谁的头上!

莫要如此!一名衙差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破旧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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