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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我成了卖儿换粮的女配

一支藤萝著

女频言情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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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栀施莲舟更新:2024-03-05 22: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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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施莲舟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八零:我成了卖儿换粮的女配》,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阅读指南:年代+穿书+萌宝+系统+商业】 姜栀腰缠万贯,厨艺绝佳,妥妥的人生赢家。 姜栀子肤白貌美大长腿,却声名狼藉,穷的响叮当,唯一的优点:能生。 姜栀穿书了,成了姜栀子。 姜栀:瞳-孔-地-震! 什么?姜栀子对男人霸王硬上弓? 什么?姜栀子生了四胞胎?? 什么?姜栀子把孩子卖了换粮食了??? 姜栀:我真的成了这个突破道德底线的畜生?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八零年代,姜栀撸起袖子做生意,赚大钱,改命运! #披着商业文皮的美食文#

《穿书八零:我成了卖儿换粮的女配》精彩片段

姜栀野外冒险时失足坠崖。

她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听着呼啸的风声,竟然没有恐惧,脑海中想的是昨晚的梦。

梦中,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梦中的“她”雪肤红唇,身形高挑纤细,行事却有些鬼鬼祟祟。

“她”来到一辆吉普车前,蹑手蹑脚的打开车门,一下子蹿了进去。

车的驾驶座上斜倚着一个男人,一个极漂亮的男人。

男人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双眸微阖,勾出狭长的弧线,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冷汗涔涔,修长白皙的手摁在腹部,一副突发疾病的模样。

梦中的“她”丝毫没有助人为乐的打算,反而露出一脸猪哥相。

姜栀觉得梦中的自己十分辣眼睛。

她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对病美男伸出魔爪,素白的手不受控制的探入美男驼色的大衣里,接着是浅蓝色衬衣的衣襟,一步比一步过分。

在她摸到裤子的卡扣时,美男终于从疼痛中惊醒。

“你是谁?放手!”

他的声音低沉又冷感,不仅没有制止“她”,反而让其变本加厉。

一幕幕酿酿锵锵,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车里上演。

姜栀犹如身临其境般,看着美男苍白中透着潮红的脸,只觉得这梦做得值!

时间渐逝。

“她”体力透支,美男也晕厥过去,暧昧的春意在狭仄的车厢里弥漫。

从极致的愉悦中醒神的“她”看向美男,霎时吓得花容失色,只见美男唇色惨白,身上青青紫紫,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不说,鼻息间的气息更是出多进少。

难道他要死了?

“她”吓得咬紧唇瓣,在迟疑中对美男进行“摸尸”,几张七八十年代兴起的大团结,临去时还顺手摸走了美男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姜栀也被梦中自己大胆的行径给吓了一跳,这叫什么?先劫色,后谋财?

……

姜栀是被疼醒的。

她从坠崖的可怕失重感中醒神,猛地坐起身,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一阵刺痛。

“医院?我被救了?那么高的崖掉下去也能活?”

姜栀苍白着脸,抬手摸摸缠绕着厚厚布条的脑袋,鼻息间泛着一股潮湿和淡淡的臭味,让黑暗中的姜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时,腹中传来饥饿的绞痛感。

“有人吗?护士?能不能帮我送一份餐……”

姜栀话音刚落,就瞪圆了眼,心脏狂跳地看着黑暗中隐约入目的环境。

这里真是医院?

空空荡荡的土坯房,唯一的家具是她身下躺着的硬邦邦的床。

床?姑且称之为床吧。

寒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拂过来,冻得她一哆嗦,姜栀赶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然而棉被酸腐的味道让她眉头拧得更深了些。

“这里不可能是医院。”

姜栀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明亮。

须臾,她瞳眸一瞠,浑身僵硬,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却又容不得她质疑的可能性。

她,可能重生了。

“嘶——”

姜栀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坠崖死了,重生到别人身上来了?

思索半晌,头又开始犯疼,脑袋嗡嗡作响。

姜栀索性倒头睡了过去,困意袭来,哪里还顾得被褥是否脏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便陷入深眠之中。

在姜栀熟睡后没多久,并不牢固的门扉咯吱一声。

夜色中,一道矮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来到炕边,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自己鸡爪子似的小手轻轻握了握姜栀冷冰冰的手,一副为她取暖的模样。

*

翌日。

姜栀睡得昏天暗地,若不是咕咕作响的五脏庙在造反,恐怕她还会继续蒙头大睡。

“贼老天!”

姜栀睁开眼,透过从黄泥墙壁缝隙中斜射进来的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狭窄昏暗的屋子泛着一股刺鼻的潮味。

屋里空荡荡的,唯有墙角堆砌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瓦罐破碗。

而她昨晚闻到的酸臭味,则源自于炕角堆着的一撮破衣服,灰突突的看不出颜色,甚至还有虫子在其中钻来钻去。

姜栀看直了眼,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难道说她重生到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大山坳里?

她抿着嘴,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现在还顾不得那么多,得先填饱肚子,她可不希望刚刚获得新生又要因为饿死而一命呜呼。

姜栀刚站稳,脑袋就一阵晕眩,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道矮小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扑过来,以瘦瘦小小的身躯抵住了她,这才使她没有摔个狗啃泥。

待站稳,姜栀看向还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身影。

一个孩子,约莫二三岁的年纪,面黄肌瘦,更凸显出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只不过这双大眼在看向她时,蕴满了怯弱和浓浓的惧怕。

姜栀犹豫了一下,脸上挂起一个善意的笑容,道:“小家伙,姐姐好饿,有吃的吗?”

她这话倒也不是胡乱猜测的。

她这具身体虽干瘦皮肤却有弹性,不说胶原蛋白满满,却也比她上辈子三十多岁的身体年轻许多,显然年纪不大,姐姐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称呼。

闻言,孩子眼神有些惊讶,却抿着小嘴没有出声。

姜栀皱了皱眉头,心头暗道,难不成是个哑巴?

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屋外走去。

她暂时没空探究这孩子和这具身体的关系,肚子实在是饿。

虽然早就知道这户人家条件很差,几乎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当她看到锃亮到几乎能倒影出人影的米缸时,才明白现实远比她想的还要残酷许多。

腹中饿的绞痛,姜栀看向水缸中还算澄澈的水,用葫芦瓢舀起一勺,咕嘟咕嘟下腹。

喝足水,肚子里总算有了些东西,头晕眼花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姜栀叹了口气,开始细细打量起这栋为她遮风避雨,没有让她流落街头的房子。

这一转移注意力,倒是忽视掉了唱着空城计的五脏庙。

但看过后,唯有用苦笑掩盖抽搐的嘴角。

这摇摇欲坠的土坯房面积不大,连着先前她躺着的那个常年不见光的屋子,也仅仅二十平米的样子,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唯有厨房门口摆放着一张瘸了腿的八仙桌。

厨房内,有一口铁锅,还有两个带着豁口,足有成年人脸盘大的碗以及一个大搪瓷杯。

姜栀在看到搪瓷杯上印着的“张同志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同志检阅大军”“一九八零年制”字样时,整个心都如同破开一个大洞,开始往里面呼呼的灌着冷风。

姜栀呆愣着,手里死死捏着搪瓷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来,她竟然重生回到了过去。

八十年代,是一个野蛮生长又生机勃勃的时代,这是一个各个阶层都在变好的年代,农民吃饱了,工人薪资上涨了,读书人高考了,商人也可以经商了。

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掠过种种八十年代的氛围和事迹。

姜栀只觉得好不容易缓解的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八十年代比六七十年代要强上不少,但无疑也并不适合她这个已经享受过二十一世纪繁荣生活的人。

她儿时也是经历过八十年代的,但记忆已经不甚清晰了,显然是没什么美好的记忆。

姜栀看着自己这具皮包骨头的身体以及那孩子菜色的面容,心头沉了沉。

这些出现在眼前的情形,无一不预示着如今依旧还十分恶劣的环境。

姜栀原本是想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屋里休息的,但翻腾的肚子让她只能咬紧牙关。水到底不能当饭吃,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土坯房。

还没等她走出房门,就被那瘦瘦小小的孩子给拦了下来。

“你先让开,我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应该也饿了吧?”

姜栀伸手想将这孩子给撸到一边去,却没想到这孩子个子小小的,力气却是不小,站在门口竟然还真挡住了她的去路。

“妈...你...你不能出去。”

那孩子眼神有些执拗,他看着姜栀,紧紧抿着的小嘴终于出了声。

话落,周围一片寂静,姜栀和孩子大眼瞪着小眼。

“你,你刚刚叫我啥?”

姜栀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前阵阵发黑,不知是因为饿的还是震惊的,她着实没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瞧着年纪不大,竟然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而她呢?

却是可悲可叹。

这么多年来除了忙碌自己的事业,闲暇时便只对冒险和美食感兴趣,因而枉顾了自身,加上是孤儿,没有长辈催促她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以致于到死都是孤家寡人。

如今竟是直接跳过恋爱结婚的步骤,蹦出个儿子!

须臾,姜栀脑袋一沉,眼睛一闭,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妈!”

在昏过去之前,姜栀还隐隐听到孩子焦急忧虑含着些哭腔的呼喊。

……

“杀千刀的小野种!菜团子也是你这种人能吃的?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色,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走!跟我去大队!你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必须要接受教育!”

睡梦中,姜栀觉得自己躺在一堆暖烘烘的棉花里,桌上摆放着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但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叫她硬生生跌回到现实中。

她睁开眼,就看到先前那面黄肌瘦的孩子正被一个同样干瘦却身形高大的妇女拖着往外走,妇女脸上满是狠色,一双眼几乎能在孩子身上戳出个洞来。

孩子挣扎着,手里小心翼翼捂着一个菜团子。

事实上,说是菜团子都夸大了,那分明就是以小麦秸秆加一些树皮做出来的团子,看上去十分粗糙,这种东西如果下口的话,估计都能把嗓子眼儿给割破了去。

她饶是饿的虚脱,也对这东西生不出一丝半点的食欲。

孩子脸色涨红,犹如暴躁的小狮子般低吼:“这不是偷的,是姥姥给我的!”

“屁!你个偷东西的小贼,满嘴瞎话!”

妇女拉扯间,伸手就去夺孩子手里的菜团子。

孩子这才知道怕,眼里含泪,小鹿般澄澈黝黑的大眼睛却无法感动那壮实的妇女。

他的声音中满是恳求:“大姨,求你了,我妈她饿晕了,不吃东西会死的!这真的不是我偷的。”

“呸!这不要脸的破烂货活该她死了,也省的拖累我们家的名声!”

妇女语气满含厌恶,说话间,还拖着孩子往屋外走。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我妈不是!”

孩子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一下子转过头去,尖着嗓子喊着,原本奶气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凶气,听着不仅不吓人,反而还有几分可爱。

这就是网络上盛传的“反差萌”?

姜栀躺在床上,有些天马行空的想着。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姜栀的思绪。

她看着那被打的一个踉跄的孩子,瞳孔一缩,眼神也跟着沉了下来,几乎能凝结出墨汁儿来。

“混账!”

姜栀重生的这具身体,声线带着些温柔,即便是愤怒之下的厉喝也丝毫没有震慑力,反而软绵绵的和猫崽子似的。

不过声音还是在狭窄的房屋里荡开,也制止了想要继续拖拽孩子的妇女。

姜栀下炕,走过去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孩子红肿的脸蛋,心头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汹涌澎湃,抬起头,眸子如寒冰般射向妇女。

“你,你看什么看!”

姜桃花对上姜栀浓黑如墨的眸子,心头不禁一寒,手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须臾,她回过神来,脸色涨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不知廉耻的破鞋给吓到了,一时间心头说不出的憋屈。

姜栀没有说话,她冷冷盯着姜桃花。

倏然,她抬起手臂,手掌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在了姜桃花的脸上。

“啪!”

脆响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直把姜桃花打的倒退两步。

这下,不仅把姜桃花给打蒙了,就连那站在姜栀身后的孩子都抬起头来,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颗鸭蛋,一脸的震惊。

四周静悄悄的,直到一声狗吠响起,才唤醒震惊中的姜桃花。

“嗷!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不要脸的烂货破鞋!居然敢动手打我?!”

姜桃花尖锐的嗷叫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迈开腿就过来扯姜栀,那一脸的狠色就像是在看什么生死仇人一样,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姜栀的肉。

“妈小心!”

那孩子一看,立马就要挡在姜栀的面前。

姜栀一把拉住孩子,眼神冷漠的看着姜桃花,任由她冲过来,在后者扬手逼近的时候,手掌一下子捏在了姜桃花的手腕上。

“嗷!疼!疼!小贱人快松手!”

姜桃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嗷叫,那惊天动地的吼声几乎能把屋子给震塌,她只觉得手腕如同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疼。

“现在知道疼了?”

姜栀冷笑一声,手中力道更大。

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她喜欢冒险,特意报班学了不少拳脚功夫。

而且这手腕处的穴位,只要巧劲用对了,就极疼,用来对付这些不怀好意,满口污言秽语的村头恶妇再合适不过。

“继续骂啊?”

姜栀声色冰冷,力道越来越大。

姜桃花疼的脸都白了,但却偏偏像是被捏住了死穴一样,浑身都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姜栀作威作福。

这不知死活的贱人!

“小贱...啊不,小妹,小妹你快松手,是大姐的错,都是大姐的错,你可千万不要和大姐计较啊!那菜团子就给你了,快松手啊!呜呜,快松手,松手啊!”

姜桃花疼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哭嚎着喊道。

“滚!”

姜栀眸子微厉,一把甩开姜桃花。

“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找姜书记,让他给我做主,刻薄阶级同志,等着吧你!”

姜桃花被甩的一个踉跄,站稳后赶忙跑远了些,待远离了姜栀就尖着嗓子喊着,见姜栀一个眼神飘过来,就立马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姜栀很快就把姜桃花抛在了脑后,垂眸看向自己身后的孩子。

孩子脸上含着些许担心,但对上姜栀的眼睛,就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变成了先前那个小哑巴,只是将手里的团子往姜栀面前举了举。

“给我的?”

姜栀抿了抿唇角,伸手接过那粗糙不堪的菜团子,轻声问道。

孩子点了点头,在姜栀将团子接过去后,就将双手给背到了身后,眼神惴惴不安,妈妈以前从不带他去姥姥家,她说,姥姥和姥爷都很讨厌他。

“偷盗是错误的行为,不论如何,不该做这样的事,知道吗?”

姜栀语气认真地道。

“不……不是我偷的,是姥姥给我的。”

孩子嗫嚅着说道,说话间,眼睛里还带了些惧意。

“不是偷的就好,小家伙,谢谢你帮我找吃的,不过我不饿,你吃吧。”

姜栀把菜团子又放回孩子手中,边说话,边伸手摸孩子的脑袋,虽然动作有些生涩,但语气却轻声细语,这和她往日的雷厉风行判若两人。

孩子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姜栀会这么说,还摸了他的头,很快,他眼圈就红了,眼中蕴满了泪花,小嘴撇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嚎啕大哭似的。

“怎么了?是不是疼?快让我看看!”

姜栀眉宇间漫上一缕急切,半蹲下身子,伸手摸摸孩子红肿的脸庞,眼底有些厉色,早知道就不该放那家伙离开。

她虽然没有做过母亲,但许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缘故,那种血脉相承的感觉让她心头柔软,即便还有些生疏,但相信很快就可以适应这个角色。

更何况前世她死时已经三十多岁,历尽千帆,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呜呜...”

瘦弱的孩子身躯如秋风中的落叶,哭得发抖,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从喉咙里发出让人心疼的呜咽,泪珠子一串串的落下。

“别哭,妈……妈妈在这里。”

姜栀有些生疏地抚摸孩子稀疏的头发,声音更是轻缓如一阵春风。

“你,你以前都没有这么温柔,都不让我叫你妈妈的。”

孩子抬起眼睛,哭过后的眼睛如同水洗过似的,干净清澈。

闻言,姜栀哑然。

她没办法告诉他,那个不让他喊妈妈的人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陌生幽魂罢了。

“来,坐下,妈妈给你敷一敷脸。”

姜栀绕过这个话题,抱着孩子放在炕上,将他抱起才知道这孩子是真的瘦弱的可怕,抱在怀里像是没分量似的。

孩子有些害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栀,生怕她把他给丢掉似的。

姜栀笑着摸了摸孩子毛糙的头发,在角落里翻出一块略微干净的布,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手里的布已经沾湿了。

她将湿布贴在孩子的脸上,如今条件有限,没有冰块和膏药,只能暂时这么处理一下,但不管怎么说,也比放任不管强。

姜栀细心处理着孩子红肿不堪的脸颊,动作十分温柔。

“妈妈?我真的可以叫你妈妈吗?”

孩子眨巴着大眼抬头看向姜栀,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几乎能戳到人心中最酸涩的点,亦叫姜栀心头生出些许酸意。

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放在二十一世纪哪个不是千娇百宠?个个都是小公主小王子,可眼前这个孩子呢?早已学会了看人的脸色。

“当然可以,我不是你妈妈吗?”

姜栀笑容愈发柔和,轻声问道。

准确而言,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这孩子的母亲,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她都会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算是来到这个陌生年代的心灵慰藉。

“是!你就是我妈妈!”

孩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斩钉截铁的肯定意味。

姜栀垂下眸子,长睫轻颤。

既然孩子这么肯定,那就不会出错了,只是她如今刚到这里,连具体是八十年代的哪一天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且,家里为什么只有她和孩子两个人,孩子的爸爸呢?

“你也知道妈妈的脑袋受伤了,一想事情就疼得厉害,妈妈有些话想问你,你要知道的话就如实的告诉妈妈好不好?”

姜栀抬头,准备从孩子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疼的话就不要想了,我什么都告诉妈妈!”

孩子连连点头,认真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或者说具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

姜栀也没有犹豫,一开口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孩子眨了眨眼,搓着两只小手,脸上有些赫然,显然并不清楚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姜栀微愣,也不失望。

她早该想到,生在八十年代,虽然不用经历硝烟战火,但却没办法享受生活。

现在的生活水平才刚刚有所好转,但也仅限于经济复苏的城市。

农村依旧是一片狼藉,唯有埋头苦干,整日地里来地里去,过一天算一天,指着地里的收成吃个六七分饱。

既然连吃饱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又哪里会去记一些没用的东西呢?

这一代人的童年是不幸的,没有快乐,只有饥饿和贫穷。

思及此,姜栀看着孩子的眼神就柔软了许多,心中暗想,既然她来到这里,成了这孩子的母亲,那就一定要改变现状,最起码让这孩子能吃得饱饭!

“诶,对了!妈妈你等我一下!”

孩子一下子跳下了炕,蹭蹭蹭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灰扑扑的报纸。

姜栀神情微讶,瞧这户人家的条件可不像是能买得起报纸的。

许是瞧出了姜栀的诧异,孩子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齿,还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分外讨喜的模样。

“妈妈,给你这个,我听姜跃进说这上面会写故事,还有时间哩!对了,姜跃进就是咱们村姜书记的孙子,这报纸也是他给我的。”

他将报纸递给姜栀后,想起姜栀现在忘记了一些事情,又小声解释了一句。

姜栀了然,报纸这种东西对于农村家庭来说算是奢侈品,但大队干部可不在此列,大小是个官,通过报纸来通晓一些消息大抵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她垂眸看向报纸,其上有着四个大字: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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