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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医妃,宠夫无下限

兮冉流夏著

其他类型连载中

殉情却穿越异世?她没想活啊! 心善救了个王爷跟她老公长着同一张脸?名字都一样?! 原来不是两个人,你就是我的阿泽! “我医术超好你的毒我能解,会炼丹,能御兽,你要这天下我给你打下来就是了!”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啊!霄君泽,你上辈子你就是我男人,这辈子也得是我的!” 极品丹药当零嘴,神兽排队认主,各路大佬的爱徒竟然都是同一人?!而正主却独宠冥王一人。 宠就完了,万事夫君为主。 上辈子短暂白头却没能偕老,这辈子我一定保护好你!

主角:梦苡安,霄君泽更新:2024-03-05 22: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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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苡安,霄君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医妃,宠夫无下限》,由网络作家“兮冉流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殉情却穿越异世?她没想活啊! 心善救了个王爷跟她老公长着同一张脸?名字都一样?! 原来不是两个人,你就是我的阿泽! “我医术超好你的毒我能解,会炼丹,能御兽,你要这天下我给你打下来就是了!”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啊!霄君泽,你上辈子你就是我男人,这辈子也得是我的!” 极品丹药当零嘴,神兽排队认主,各路大佬的爱徒竟然都是同一人?!而正主却独宠冥王一人。 宠就完了,万事夫君为主。 上辈子短暂白头却没能偕老,这辈子我一定保护好你!

《绝色医妃,宠夫无下限》精彩片段

楔子:

一地鲜血的手术室。

连消毒水都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手术台躺着的男子满身血污,但即便狼狈不堪也看得出他精致俊朗的面容。

身穿白大褂的梦苡安呆滞的站在一旁,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是华夏最年轻的外科教授,在手术台上救过无数濒死的患者,老百姓都说她是能跟死神抢人的上帝之手,可此时的她,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不是仪器上那还有起伏的线条,梦苡安会认为躺在手术台的男人已经死了。

明明半个月前,还一脸严肃的告诉她要乖乖听话等他回来,说好完成这次任务就跟她结婚的男人,此时却遍体鳞伤的躺在手术台上。

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多发性创伤导致了身体多器官衰竭,他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霄君泽,你怎么敢把自己伤成这样...”

梦苡安小心翼翼地给霄君泽清理着血污,即便知道躺着的人正处于深度昏迷,可她还是格外的轻柔,这么多的伤,他得多疼啊。

她一直认为,身为一名优秀的医生,生离死别看的多了也就看淡了。

可看着心爱之人生命在流逝,她却无能为力的滋味,难受的让她窒息。

“你说你保家卫国,我说那我保护你,可阿泽,我救不了你,你醒醒,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小...颜儿...”

霄君泽睁开了双眼,可梦苡安却并不开心,因为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霄君泽,你食言了你知道么?”

梦苡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她已经忍到极限了,她有好多话想说,她好怕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颜儿,今天下雪了你知道么?”

霄君泽像是没有听到梦苡安的话,自顾自的说。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小颜儿,我们出去看雪好不好?”

霄君泽清楚自己的状况,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有好多话想说,还有很多事没做,可现在能做的,想做的就只是和他的宝贝淋一场雪。

“好。”

只一个字,用了她全部的勇气。

梦苡安让人把他们试过的婚服用最短的时间送到医院,然后给霄君泽打了特效药,希望能坚持的时间再多些。

霄君泽的手下红着眼眶帮他穿好了衣服,将他抱到轮椅上,梦苡安也快速换好了婚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霄君泽的面前。

“走!我们去看雪。”

她摆摆手,不让任何人跟着,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决绝和坚定。

不敢跟着的众人不会想到,这一别会是永别······

他们所在的京都冬天很冷,可走出医院的两人,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却相视一笑。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梦苡安慢慢地推着轮椅,沿着路边找到了一处空地,被雪覆盖的草地像是洁白的地毯,小花坛边的长椅就当做舞台吧。

把长椅上厚厚的雪扫到一边,将霄君泽扶到了长椅上,用毯子将他裹起,给他支撑,梦苡安站在他的面前。

“霄君泽先生,雪地是天然的地毯,长椅是舞台,周围的树和天上的雪是观众,今天·····”

她强撑着弯起嘴角,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迎着雪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然后蹲在霄君泽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阿泽,我美么?”

霄君泽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梦苡安冰冷的脸颊。

“美,我的小颜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的小姑娘穿上婚纱会是多么的惊艳,幻想他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亲吻他爱了十年的女孩,他们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然后慢慢变老,从没想过,这一刻会出现在他生命的最后。

“那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成为你的妻子么?”

他霄君泽,可以是称霸华夏的商业霸主,也可以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这次他保护了学校里所有的孩子,保护了前去支援的战友,可是,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负了她啊……

“我····”

梦苡安用眼神威胁着他,势必要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梦苡安牵起霄君泽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毯子将两个人裹在了一起,靠在霄君泽的肩膀上,默默地流着泪。

“霄君泽,我第一次遇见你,是你将我父亲的骨灰交给我,告诉我,我父亲是英雄,你说以后你会保护我,我说那你要养我,你为了我从商成为了商业大亨,那时我十二岁,你十八岁。”

“我知道你没离开部队,一些重大的任务你还是会参加,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伤,可你说这是荣誉,你伤了,可那些你保护的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都好好的,所以我学了医,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认为,你保家卫国,那我保护你。”

梦苡安抬起头,发现霄君泽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小颜儿,我们...一起淋了雪,也算与你共白头了吧...”

“别忘了...我,要...记得,我爱你...”

霄君泽的头歪在梦苡安的肩膀上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梦苡安把毯子又裹紧了一些,希望她的体温能让他的身子凉的慢一些……

“大混蛋,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睡了呢?”

“霄君泽先生,梦苡安愿意做你的妻子。

你不知道吧,她其实很自私,她不喜欢你做英雄,因为她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在她身边,每次你出任务回来受了伤,她都会躲起来哭好久,她没你想的那么坚强,没有你的世界,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梦苡安拿出刚才偷偷藏的手术刀,左手紧紧地握着霄君泽的手,右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手术刀扎进自己的心脏。

“原谅我的偏执和任性,这辈子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与我真正的白头……”

深夜的城外荒山上,一个婆子带着两个丫鬟正在殴打着一个羸弱的少女。

少女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被撕烂的外杉上满是血迹和泥沙,天空飘着雨,但地上的少女却没有丝毫反应。

“继续打,小姐和夫人说了,今天之后将军府只有一位小姐,都把话给我记得死死的,那个废物是自己偷跑出府,然后被人拐到了城外荒山,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知道么?”

“知道了嬷嬷,已经没气了。”

另外一个丫鬟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回答道。

“放心吧嬷嬷,只要把尸体拉回去,就算我们什么也不说,只看一眼,不傻的人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为圆满完成任务的三人正在洋洋得意。

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原本已经没有气息的少女,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

梦苡安是被吵醒的,那个老婆子的声音说不出的难听。

还有她们是怎么确定自己已经死了的,难道不知道,探鼻息是不能作为判断人是否已经死亡的标准么?真是没有常识!

身上疼得让她喘气都费劲,而且雨越下越大,雨点打的眼皮生疼,根本没办法睁眼,脑子也混乱的很。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在哪?她不是陪着阿泽离开了么?可刚才那段奇怪的对话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了,这初夏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停了我们把尸体抬回去领赏。”

毫无头绪的梦苡安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没被打死,但要被她们这话气死了。

把人都打死了,还要为了赏钱抬回去?这都是些什么畜生啊!

法律是束缚不了她们了么?打死了人还兴高采烈的觉得挺骄傲,谁给她们的胆子这么猖狂?!

但有句话她们说的没错,这雨下不了多久,危机意识提醒她了,把气留着等会再生,赶在雨停之前离开这里是更重要的事。

不管她身在何处,总之不能干在这躺着装尸体。

梦苡安也是怄火,人是没死,但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福呢······

没再听到声音,看来那老婆子一行人已经走开了,她终于缓慢地尝试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

“嘶。”

这几个畜生下手可真狠,忍着剧痛抹掉脸上的雨水,梦苡安缓慢的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鬼地方……

找到她们的视野盲区,梦苡安慢慢挪动身体往后撤,然后坐了起来,这才暂时放下心,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杂草丛生的荒山,周围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光还看得清满是伤痕的身子。

这喵的用皮开肉绽比喻都是轻的,最严重的一处都能看到骨头了。

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破布,雨将血污和泥沙都冲掉了,但伤口还是在流血。

只是让梦苡安特别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小胳膊小腿这么细?

这手纤细的一点肉都没有,胳膊跟她十岁的时候差不多,不她十岁的时候都没这么瘦······

她返老还童了?

用力摇摇头,还是别想那么多没用的,脱离危险之后再考虑其他的吧。

梦苡安继续慢慢挪动,一块巨石后出现的暗影吓了她一跳。

她试探的用手触摸暗影,这才发现,这又凉又坚硬的是个人,还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呼了口气,既然死了就可以放心了,她摸索着找到了一把匕首和几个瓷瓶。

打开瓷瓶闻了闻,是些止血的药粉,还有些药的成分梦苡安分析不出来。

这些药都是古法炼制的,里面还有些特殊的气息,还是用瓷瓶装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也是古装,她...不会是穿越了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再结合刚才那些对话,她也许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越的......

梦苡安苦笑着背靠巨石,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穿越剧,如今这主角变成了自己,也是讽刺,她拼了命的想死,可老天爷却偏偏让她活……

也不知道他们看到自己和阿泽的尸体会是什么反应,肯定特不理解或许还有怨恨吧,阿泽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善后,她还来了手殉情...

哎,人倒是死而复生了,但肯定谁也想不到华夏鼎鼎大名的外科圣手、制药界顶级大佬,此时却狼狈的沦落荒山,治疗的药都是从死人身上找的······

短暂感慨了一下,梦苡安发觉雨已经没刚才大了,她得抓紧时间把这里的事情结束,然后好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也不管药会被雨水冲掉,总比一点药不上的好,将严重的几处撒上药粉,梦苡安听到了脚步声,休息的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她拿起匕首,躲在巨石后面,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人,怒气喷薄而出!

她们已经没有机会抬着她回去了,但是成为尸体的机会还是有的,毕竟这一身伤,可是出自她们的手啊。

“啊!嬷··嬷··!不见了!”

丫鬟惊恐的跌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死丫头喊什么!”

落后一步的老婆子还没看到已经消失的梦苡安,正在想回去能拿到的赏钱,却被丫鬟的叫喊惊得一哆嗦。

“那个...内个废物不见了······”

被吓得惊慌失措的丫鬟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只能指着原本梦苡安躺着的地方。

“怎么可能,不是都确定人已经没气了么?”

看到空空如也的地面,老太婆也慌了,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

“会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啊?”

另一个丫鬟猜测。

“那也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她们并没有离得太远,如果有野兽靠近,她们不至于一点异常都没发现。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人要是真被野兽叼走了也就罢了,可要是被别人带走那事情就会暴露,她们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你确定人已经死透了么?”

老婆子质问。

“我探了好几次鼻息,真的一点气息都没了!”

丫鬟非常确定的回答,已经没有鼻息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躲在暗处的梦苡安冷笑,鄙视着这一行不懂常识的傻子。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有。”

在她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梦苡安已经悄无声息绕到了她们的身后。

“谁?!”

三人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只见满身是血还披着头发的梦苡安,把玩着匕首,朝她们阴冷的笑。

“啊!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太婆被恐惧支配着往后撤,一屁股摔在水坑里,还有一个直接吓的昏死过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站着丫鬟强装镇定开口问到。

“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梦苡安的声音轻轻的,沙哑、阴狠还带着一丝悲凉。

在那个丫探鼻息的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早就已经被她们打死了,可她并不打算告诉她们。

“是谁告诉你没了鼻息人就是死了的?”

“确定死亡是指心跳和呼吸停止,一般在心跳停止五到八分钟内,称为临床死亡期,人体生命活动消失。但组织内微弱的代谢过程仍在进行,脑卒中功能活动不正常,尚未进入不可逆的状态,还是可能被复苏的,但心跳停止如果超过八分钟,且机体细胞已发生退行性变化,这时无法被复苏,才会宣告死亡。”

梦苡安实在是接受不了她们探鼻息定判断人死亡的理论,所以哪怕危险尚存,她也要把正确的说出来,有些东西她忍不了。

“哼!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本来就是废物,现在还成了傻子。”

老婆子听不懂梦苡安说的那些医学上的专有名词,但她听懂了大概,就是人活着呢没死。

可被吓到了也是真的,腿软的厉害,所以哪怕她装得再好,说话的气势上也弱了好几分。

“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任你们为所欲为?”

“现在还敢张嘴乱吠,那刚才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梦苡安看都懒得看老婆子,径直走到那丫鬟面前,匕首轻轻的划过那张清秀的脸。

“刚才下手最狠的就是你吧。”

她还不知道原主究竟是什么人,但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少女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这几个畜生她绝不轻饶!

既然这具身体现在属于她了,那这仇得替她报了,要不然她岂不是很对不起这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孩子。

“是夫人叫我们做的,不关我们的事。”

生怕梦苡安的匕首划破她的脸,她拼命想逃开,可手腕被狠狠地攥着根本挣不开。

“哦?动手的是你们吧,就因为不是你们的本意,你们就无辜么?别闹了,看看我这一身伤,为了打我累得歇了那么久,这时候说废话挺多余的。”

此时的梦苡安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头上的血流在脸上,再加上冷冽嗜血的眼神,让眼前的人以为她是回来报仇的恶鬼。

“大小姐,奴婢说的是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大小姐?原主的身份还不低呢,但怎么混的连下人都不拿她当回事……

“闭嘴!我不可能放过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伤了我,我就百倍还之,我有多疼,你们只能比我更疼,那些痛苦,我会只多不少的讨回来,所以,别挣扎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大小姐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特意回来报仇的恶魔,你觉得你求饶有用么,刚才我没求饶么?!你们饶过我么!”

刀子慢慢划开皮肤,一下,又一下。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她最清楚人体结构,很多地方伤起来痛感强,但却能全程保持意志清醒。

“啊!”

“你住手!啊!啊!”

“啊!我错了!放过我吧!啊!”

梦苡安完全听不到丫鬟的惨叫,双眼紧盯着那些被她一刀一刀划开的血肉。

有些疯魔的梦苡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将已经放弃求饶的丫鬟扔到一边,一刀划破喉咙。

连带另一个昏死的也一刀解决,她没多少力气了,而且也不想再听到她们的惨叫。

“呱噪。”

最后朝着那个为首的老太婆走来。

“你说我该怎么杀你好呢?”

梦苡安嘴角上扬,可那笑,狰狞,令人惊骇。

她此时的状态并不好,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拿着刀的手都在抖,但是一刀解决这个老太婆她是真的不甘心。

“你动不了我的,你是个废物,老婆子我可是灵者!”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太婆迅速站起朝梦苡安袭来。

可惜她并不知此时的梦苡安和她口中的梦苡安并不是一个人。

“扮猪吃老虎?藏的挺深啊。”

梦苡安不理解老太婆口中的灵者是什么,但梦苡安反应很快,在老太婆离她只有半米的时候,她快速闪过,绕到老太婆身后,快准狠的将刀插了进去,又回到前面朝着胸口补了一刀。

她可是拿过格斗冠军的人啊,跟她玩近身格斗?开什么玩笑!

“还有话说么?你离死还有一会儿。”

消耗了太多力气的梦苡安喘着粗气,这身子真的太弱了。

收拾一个老婆子把她累够呛,这是耻辱!

“你!你到底是谁?”

老婆子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才能问出这话,但她不相信那个印象中软弱无能的废物会有这样的身手。

“我是谁你不清楚?嬷嬷?”

她在梦苡安身边侍候了十年,所以她很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假冒的,但为什么她能躲过她的攻击?

而没入胸口的刀清楚的在提醒着她,她被废物反杀了?!

“本来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也有很多账要跟你算,但现在看来你也回答不了了,只是想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低估任何人,下辈子别再投生为人了,你不配。”

拔出匕首,老太婆倒在地上渐渐没了气息,确定三人都已经死透了之后,梦苡安翻出她们身上携带的东西,还脱下其中一个丫鬟的衣衫披在了自己身上。

“小丫头,姐姐帮你报了仇了,你没来得及做的,接下来交给我吧...”

梦苡安对着漆黑的夜空叹息。

从现在开始,她正式接管这个世界里属于梦苡安的一切。

梦苡安好想睡觉,本来就虚弱的身子还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又忍着不适,处理了那几个畜生。

没水喝,没东西饱腹,还困得不行,她好可怜吖!

好想直接躺平算了……

可想了想,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这荒郊野外的要是真来个猛兽她可没力气再打了。

走着走着雨彻底停了,可梦苡安还是没有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又饿,又累,又困。

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虚掩着的杂草,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

“给我找!霄君泽本就中了剧毒还已经受了重伤,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群废物,绝不能让他活着回东陵!”

摔到昏迷的梦苡安又是被吵醒的,可这会儿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就一身伤,这一下摔得伤上加伤,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身子快要摔散架了...

忍着剧痛强撑着睁开了双眼,梦苡安发现这里算是是个山洞,因为洞口虚掩着很多杂草,而自己又没有注意,所以才跌了进来。

山洞一片漆黑,外面的月光勉强能看到洞口,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东倒西歪的倒在那,血腥味熏得梦苡安头疼。

这才处理完三个人,怎么还有人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就这么多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荒山野岭转悠。

而且她刚才好像还听到了阿泽的名字?

那些人找的人好像叫霄君泽?

“嘶!啊!”

梦苡安本想起身,可头突然像要炸开一般,她抓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那刺痛让她喘不过气。

好像大脑被强行撕开了一道裂缝疯狂的往里面塞着不属于她的记忆,让她应接不暇,不想接受却无法停止这一切。

那一个又一个她从没经历过的片段在脑中闪过,片段里那个瘦弱的少女失去生命后,头痛才慢慢的缓解,直到痛感彻底消失,梦苡安这才确定,她猜对了。

她是真的穿越了......

东陵大陆,将军府嫡小姐梦苡安,父亲和兄长常年在外征战,家中继母和庶妹以小丫头不能修炼灵力为由,囚禁,虐待,这回直接被恶毒继母派那老太婆带到城外活活打死,不但人得死,连死后的名声都不放过,要带着她的尸体回去证实……

同名同姓,连长相都跟她长的一样的女孩子就这么死了,而她借了她的身体又活了?

在接受了原主全部的记忆之后,梦苡安知道了那三个人的身份,从小在她身边侍候的人,是那个继母特意派来折磨她的。

想到这,梦苡安有种想要回去鞭尸的冲动,她觉得自己还是让她们死的过于轻松了些,这么多年她们对原主做的一切,就算把她们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但也好,起码是死在她的手上。

所以说,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她借着原主这个小丫头的身子做的。

怪不得她觉得这胳膊细成这样,十二岁,比她十岁时候的身体还要瘦弱,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梦苡安脑子乱糟糟的,她原本没想活,可现在接受了原主的身体,她就得替那个可怜的孩子活下去,还有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要一一得到报应!但是······

“主子,还是没有霄君泽的踪迹,那些跟踪他的黑衣也都不见了。”

“十五个高手围杀一个重伤中毒的人都能让他跑了,你们还能干什么!今天要是找不到霄君泽,你们知道后果,本王身边不留废物。”

霄君泽?!

梦苡安确定不是自己幻听,是外面的人真的说了阿泽的名字!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跟阿泽重名,是不是阿泽也来了?!

梦苡安还没完全接受她魂穿到异世,但是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名字,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外面找阿泽的那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在追杀阿泽么?

阿泽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也是魂穿么?为什么会被追杀?

刚刚还在颓废与纠结的梦苡安好像又充满了斗志,她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希望自己能听到更多关于霄君泽的信息。

可是那个自称本王的男人好像是走了?外面没动静了……

走到洞口的梦苡安借着月光这才清楚的看到那些倒下的黑衣人已经是死透了的一地尸体。

见再听不到有用的信息,梦苡安又变得失魂落魄,准备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但情绪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太多,起码她决定了不光要帮原主报仇,还要弄清楚刚才那些人对话中的霄君泽到底是何人。

把洞口那些尸体上没有湿掉还算干净的衣服撕成布条,又搜刮干净尸体上藏着的伤药,脱掉身上已经不算衣服的外衫,将那些严重的伤口上了药用布条包扎好。

她从丫鬟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所以她只能拿着还没撕完的衣服,挑了个最干净的穿了起来,然后看着唯一跟自己穿越过来的镯子发呆。

她也是刚才上药的时候才发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镯子会跟自己一起穿越,但她非常确定这就是自己的镯子。

……

“呜...”

什么声音?

“呜...呜...”

梦苡安朝着声音处试探的走去。

“有人?”

她现在的处境已经很难了,老天爷,可别再给她什么难题,她承受不住啊。

离声音越近,梦苡安闻到了一种特殊的血腥气,前世她成为外科医生是为了她的爱人,她最感兴趣的其实是爷爷留下的古医书和毒术,而她此时闻到的这个味道……

梦苡安不禁可怜中毒的这个人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被下了不少百种毒,其中各种剧毒占了一半,而且相互制约,一发动全身,如果全面毒发必死无疑!

“嗷呜嗷呜……”

摸黑前行的梦苡安发现声音出自她的脚边,这毛茸茸的是什么东西?中毒的不是人?这叫声...

嗷呜,这是狼的叫声!

要是以前的她轻松制服一头狼还是很容易的,可现在她是个遍体鳞伤十二岁的孩子啊!

这都是什么事嘛,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是为了折磨她吗?

她才弄死三个,外面还有一群不知身份的,现在还多了头狼,她真的会谢……

梦苡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一口咬了脖子,可等了半天,脚边也没再出什么动静。

缓慢蹲下身子,狼不知道去了哪,倒是留给她一下子瓶瓶罐罐,还有火折子!

这可是个好东西,这样她就不用摸黑了。

摸索着将盖子拔掉,把火折子吹着,梦苡安叹了口气,终于能看到了。

眼前不远处,一头雪白的狼旁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不知死活还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本以为是头受了伤的饿狼,可没想到这狼通体雪白,眼睛也不同于一般的狼,它的眼睛是冰蓝色的,漂亮极了。

此时一狼一人四目相对,彼此试探。

许久,雪狼在确定梦苡安并没有恶意之后收回了视线。

它在试图把男人身上的血舔干净?!

“别舔,有毒!”

梦苡安赶紧制止。

将火折子找了个地方放好,手顺势搭上男人的手腕。

她本是想要远离的,可职业习惯害人不浅,手动的比脑子快。

雪狼似乎是听懂了梦苡安的话,乖乖的趴到梦苡安身边。

没想到这雪狼乖的不成样子,梦苡安的心安了,脖子算是保住了吧...

可越诊脉梦苡安眉头皱得越紧,眼前这男人的脉象比她的脑子还乱。

外伤加剧毒,此时还活着也算是个奇迹了。

原本他应该用了药将体内的毒维持在了平衡的状态,而此时平衡过的毒被全部激发了出来,按理说不出半小时他必死无疑,可他毒发时间不短了,人却只是昏迷,这男人不简单啊。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么?

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应该都是这男人动的手,这他要是醒了,自己还活得了么……

脚不自觉的退后,踩到了一个硬物。

瓶瓶罐罐被梦苡安捡了起来,她算是知道了人还活着的原因。

原主记忆中,这个东陵大陆有灵力,而加了灵草炼制的药保住了他的心脉,所以才能坚持那么久。

“嗷呜...嗷呜...”

雪狼用爪子扒了扒梦苡安,咬着她的袖子放在男人的身上。

“嗯?你是想让我帮他上药?”

只见雪狼点了点头,然后爬回男人的身边卧好。

这狼能听得懂人话?好看又温顺的狼...

啧啧啧。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狼,梦苡安怕是看到了一只通人性且温顺的大型犬。

人还活着,那身为医生的梦苡安就不能见死不救,但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帮他清理一下伤口上个药,那些毒她解不了吖……

那些搜刮来的伤药她已经用了不少,而这男人手里这些大多都是口服药,她不敢乱用。

可那雪狼可怜汪汪带着祈求的眼神,梦苡安心软了。

“他的毒我解不了,所以只能给他上个药。”

跟一头狼说话,狼还点头回应了她,就挺神奇。

帮他上药作用其实不大,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

梦苡安想拿掉男人脸上的面具,可还没等她动手,原本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看到梦苡安的瞬间手狠厉地掐住她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席卷着梦苡安。

这危险还真的是没完没了的来啊,应该没有人比她还倒霉了吧······

没让狼咬了脖子,却被人给掐了,还是她善心大发想救的人,就很闹心!

刚刚醒来还没清醒的霄君泽发觉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攻击,但神智清醒过后,才发现这是个小丫头?

“放手!放手!”

梦苡安闭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一只手的指甲用力抓着男人的手臂,表达自己的愤怒。

喵的,你家狼让我救你,你却想要我的命?有没有天理了!

另一只手胡乱拍打着,没有注意到,挣扎中无意打落了男人的面具。

在睁开眼睛看到男人面具后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后,她停止了挣扎,甚至忘记了被掐着脖子,无数片段在脑子里回放着,潸然泪下。

“阿泽?”

除了衣服和发型不一样,眼前的人跟她的阿泽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

眼前的男人没有给梦苡安继续说话的机会,加重了掐她的力道,在她觉得真的要死了的时候……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男人的手上,滚烫的泪让男人不自觉松了手。

可对上男人凶狠的眼神,她的心凉了一半。

他不是阿泽,她的阿泽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也绝对不会掐她的脖子。

男子收了手,坐起来往后挪了下身子,拉开梦苡安与自己的距离,然后开口问道。

“你是谁?”

低沉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和他下意识的疏离,让梦苡安觉得心比他掐过的脖子还疼。

“你不认识我?”

一个跟阿泽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对自己的陌生感不是装的,可他是谁……

“八岁就收回五座城池的东陵大陆战神冥王?”

原来...

“你也叫霄君泽啊。”

他不是自己的阿泽……

梦苡安脑子里多出了关于霄君泽的记忆,但,是属于这个世界里战神冥王霄君泽的记忆。

“可你为什么不是阿泽呢?我都能再活一次,为什么阿泽不能呢?”

“阿泽你在哪啊,你来找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啊!”

梦苡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这张脸和记忆深处的脸不断交替,她猛然抱着脑袋蹲下身子泣不成声。

醒来一直处于情绪紧绷下的她因为眼前的人彻底崩溃了……

悲伤着自言自语的梦苡安让霄君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听她喊着阿泽,心像被什么撕开一般的疼。

明明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确定眼前这个小丫头是透过他的脸在想另一个人。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梦苡安的落寞让原本趴在霄君泽身边的雪狼都感受到了,它站起来,走到梦苡安身边趴下,用舌头轻轻舔着她眼角的泪。

梦苡安抱着它的脖子,把自己埋在它软软的毛中,她现在很无助,好累……

雪狼的安慰让梦苡安的情绪好了许多,也清醒了。

深吸了一口气,喉咙火燎燎的,她不想说话,但犹豫过后还是开了口。

“我没有恶意,是你身边的这头雪狼唤我过来,想让我帮你上药,我给你号过脉,你之前应该是吃了药护住了心脉,但体内的毒打破了平衡导致了你毒发昏迷。”

已经发泄过就可以了,梦苡安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抹掉脸上的泪。

即便他不是阿泽,她也不愿让这个跟阿泽长得一样的男人看到她的脆弱。

“你中了很多种毒,我暂时解不了,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就说明你体内的毒已经回到了平衡的状态。”

原本应该再号下脉的,可刚才被掐脖子的恐惧还在,梦苡安不敢跟他接触,只能大概猜测,看霄君泽的状态,不会跟她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暂时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霄君泽抓住了重点,按照这个小丫头的意思,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可以解自己的毒?

“你能解?”

霄君泽言语间带着急切。

“只要分析出那些毒的成分,分批次分种类,在不破坏平衡的下,你的毒是可以解的,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给霄君泽解毒的方法是依靠她前世的知识和爷爷留给她的医书结合想到的,虽说很麻烦,但解毒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这些毒无人能解,即便这里充满灵力,还可以炼制灵药,所以霄君泽才会反应这么大。

如果此时还有旁人在,一定会觉得梦苡安愚不可及,要是那么好解,堂堂冥王会忍受十八年非人的痛苦?

“你不会,真的以为无药可解,想要放弃了?”

霄君泽那愤恨和落寞,让梦苡安心里酸酸的,她忘记了这里没有先进的技术,没办法用仪器轻松分辨那些毒的种类,单纯依靠大夫去辨别上千种相互牵制的毒素太有难度,即便是她也不是几年就能做到的,他也才十八岁啊……

如果他们能解,又何必拖了这么多年,自己说错话了...

“我……”

梦苡安理解了霄君泽的万念俱灰,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霄君泽听不太懂梦苡安的话,可是他却偏执的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说他的毒可以解是真的。

沉寂已久,却因为她注入了希望……

收起外露的情绪,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梦苡安。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即便如此狼狈,还是很容易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刚看到他脸时眼中炙热的爱意;得知自己认错人后的绝望;在提到他身上毒的时候表现出的自信和淡然。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情绪已经平稳的小姑娘,轻抚着傲雪,这场景就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

只是瞄到那本就有伤又被自己掐出青紫的玉颈时,霄君泽很是愧疚,不禁指责自己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

“你是第一个除本王之外傲雪愿意亲近的人。”

想要道歉,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跟谁道过歉,也没人能受得住他的道歉,再说他更不知怎么跟异性相处。

所以就出现了此时的这一幕:没话找话的冥王大人求关注,希望能让眼前给傲雪顺毛的某人,像亲近傲雪一般亲近他。

“它的名字叫傲雪啊,真好听。”

梦苡安不明白霄君泽为什么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之间转移话题,这明显是在尬聊嘛。

但她还是开口回应了,因为就凭那张脸,梦苡安就狠不下心不理他。

“那小丫头你叫什么?”

看到梦苡安回了话,霄君泽乘胜追击继续开口。

“梦苡安。”

“梦苡安?苡安颜,那本王就叫你小颜儿吧。”

梦苡安猛的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盯着霄君泽的脸。

前世,十八岁的霄君泽第一次见到十二岁梦苡安,说的第一句话是:苡安颜,以后我就叫你小颜儿吧。

此时另一个世界的霄君泽对这个世界的梦苡安说了同样的话。

“怎么了么?”

霄君泽被梦苡安盯到有些慌乱,他是说错话了?

“没什么,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然后抓紧离开这里吧。”

如果傲雪能说话,它此时一定会跟梦苡安说:你终于想起我主人身上的伤了!

但比起他那一身毒,这身上的外伤真的可以忽略不计,要不是为了转移话题,她都不会开这个口。

“外面那群人不会离开的,所以我们暂时还走不了。”

霄君泽这回老老实实的坐着让梦苡安包扎,让梦苡安没想到的是,之前他对自己的戒备和疏离感消失了,还总是主动跟她说话,虽然是尬聊……

“那些人很危险。”

想到自己被暗算,霄君泽脸色一沉。

带着毒出生的霄君泽每月十五都会毒发,十八年,他还活着,可总有些人还是不死心的想除掉他,破了他体内的各毒的平衡,派了十五个灵王想今天要了他的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破了他的死局。

“你这镯子哪来的?”

梦苡安不知道为什么会注意到她的镯子,但霄君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醒过来是因为这小丫头左手上戴着的镯子。

那镯子里蕴藏着巨大的灵力,在她为他号脉的时候,镯子里的灵力通过她的手转移到了他的身体里,将他体内的毒重新达到了平衡。

“镯子么?戴了好几年了。”

梦苡安无法解释镯子的来历,但她也没说慌,这镯子她真的戴了好多年。

看梦苡安的样子,她似乎不清楚这个镯子的是神奇之处?

或许是她不想说吧,霄君泽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安静的让梦苡安上药。

世人皆知战神冥王不近女色,没有女人敢近他十步之内,可这个小丫头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总希望她能离自己更近些。

最奇怪的是,连跟了自己十年的暗卫都没法让傲雪亲近,可这丫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傲雪的信任。

那个跟他叫一样名字还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还有这个神奇的镯子,这小丫头身上的秘密还不少……

不自觉对梦苡安的关心让霄君泽心底一惊,他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小丫头?

“有人来了。”

不等梦苡安反应,霄君泽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把火灭掉,闪身藏到了山洞最里面的一块石头后。

认真号脉被打断的梦苡安刚想发火,却看到外面出现了火光,还有人在交谈……

“这周围我们都找了多少遍了,说不定霄君泽早逃了。”

“诶等会,这有个山洞。”

梦苡安这下慌了,这个山洞并没有多大,要是他们拿着火把进来,走到里面肯定会发现他们的。

她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而霄君泽将梦苡安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点不担心不说,反倒有些亢奋。

只到他肩膀处的小人儿他用外袍一遮不仔细看旁人根本发现不了她。

霄君泽讨厌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可怀里的这个小丫头即使身上脏的很,身上却有着淡淡的药香,他一点都不讨厌,反而,他想抱的更紧些。

他也这么做了……

梦苡安被抱的喘不过气,可她一动都不敢动,两个伤员对上外面一群身强体壮的杀手可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多灾多难咋还没完没了了……

因为梦苡安的紧张,霄君泽光明正大的搞小动作都没被发现。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不对,这洞口死的都是咱们的人,他们的衣服怎么会不见?有问题,我们进去看看。”

原本刚要松一口气的梦苡安听到这话,心又提了起来。

她有罪……要是知道会被发现,她就是被疼死也绝不会扒了那些人的衣服。

霄君泽一直在观察怀里的小丫头,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能轻松的牵动他。

梦苡安慢慢的挪动身子,抬起头看着霄君泽,用眼神问他该怎么办。

没有霄君泽在的时候,梦苡安聪明稳重,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教授,可这么多年,她被霄君泽宠在心尖上,有他在的地方,梦苡安早就习惯了依赖他。

哪怕到了另一个世界,看到同样的脸,她还是下意识的将信任交了出去。

看到梦苡安求助的眼神,霄君泽有些欢喜,但一想到她的依赖是对那个跟他长着一样脸的男人,那欣喜就变了质,酸的很。

他们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处,没人关注梦苡安的手腕,只有隐在暗处傲雪发现了异常。

霄君泽的手拉着梦苡安,而两个人手上都有伤,相握的手混合了两个人的血,而血淌到了梦苡安的手镯上,手镯立即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片血雾,慢慢将两人的手包裹在了血雾里。

在他们已经走进山洞的危机时刻……

“霄君泽!”

“小颜儿!”

“嗷呜!”

两人一狼被罩进了血雾,消失在了山洞中。

等梦苡安睁开眼的时候,山洞不见了,周围一片雾蒙蒙的……

霄君泽眉头紧皱的观察着四周,傲雪倒是适应的快,兴奋的到处乱跑,不看脸的话,真的好像一只萨摩...

梦苡安顺着霄君泽的视线回头,看到了前世作为她婚房置购的...别墅?!

别墅旁边有两棵光秃秃的树,旁边有条不知为何存在的河,门前花园里只有一套大理石做的桌凳,这个组合让梦苡安觉得出奇的怪异。

“这什么地方?”

梦苡安和霄君泽失去知觉之前,外面的人已经进了山洞马上就要发现他们了,可后一秒他们就被一股力量带到了这里。

被别墅吸引了视线的梦苡安丝毫没有发现她还紧紧地握着霄君泽的手,而腹黑的冥王大人也没有要提醒她松开的意思。

“这应该是空间。”

霄君泽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他对眼前的小丫头一无所知,可她却似乎跟自己有种特定的联系。

这空间里奇怪的房子,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很多次。

如果说这小丫头把他认成了别人是巧合,可这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奇怪之处要怎么解释?

“这个房子是你的?”

将自己心中的疑虑暂时搁置,霄君泽在等着梦苡安的回答。

东陵大陆的灵气并不是特别浓郁,储物空间都是极少的存在,而像这种能把人直接带入空间的神物连他都没有。

“嗯。”

这是阿泽给我买的...

说好要作为他们婚房的别墅,阿泽亲自画图设计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他们一起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采购完的。

梦苡安现在心情很复杂。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而阿泽不在的事实,也下定决心重新开始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出现熟悉的东西去一遍遍的折磨她。

“你不是东陵人。”

霄君泽没有询问,是肯定。

这种奇怪的房子,东陵没有,甚至他去过的每个大陆都没有,那这个小丫头从何而来。

梦姓……威远将军梦霆烽...

“我不是东陵人,我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梦苡安小声的呢喃。

她以为霄君泽听不到,但霄君泽听得见,而且听得非常清楚。

“异世之魂?”

那轻松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惊喜,梦苡安没有感觉到,她现在比在山洞时还要紧张。

放开了梦苡安的手,霄君泽走到石凳处坐了下来。

梦苡安疯狂暗示自己要淡定,可看着他平静的样子,皱着眉头十分的不解。

是她孤陋寡闻还是怎样,他为什么会一点都不惊讶?

“你...”

“这遍体鳞伤的身体是谁的?”

梦苡安自认为霄君泽是故作镇定,心里一定把她当成了怪物,可人家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十分的惬意,看上去心情好的不得了。

“东陵将军府嫡女,梦苡安。”

破罐子破摔吧,梦苡安站直身子昂着头。

梦将军的嫡女?那个被传长相丑陋无法修炼的废物?

除去这一身伤,这即便没长开也看得出标致的小脸算长相丑陋?

“这一身伤怎么回事?你又是什么时候进入这具身体的。”

梦苡安没有隐瞒,从原主被打死开始说起了进入山洞之前发生的事情。

“处理了那三个畜生,我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注意山洞口那些杂草,就掉进去了,再往后包扎伤口,发现傲雪,被傲雪拉着给你上药,还差点死你手上。”

说到这,梦苡安板着脸瞪向霄君泽,看的霄君泽不住的心虚。

“咳咳,这件事是本王做的不对。”

最后这件事情以冥王大人敷衍道歉草草收尾……

“没想到原本的梦苡安竟是惨死。”

霄君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鼻头,赶紧转移了话题。

有意思了,这将军府的后院问题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个姨娘骑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庶女当嫡女养,嫡女却过得连奴才都不如。

是时候找个理由把梦霆烽调回来,好好清理一下将军府了,免得这丫头回去之后挨欺负。

霄君泽望着有些手足无措还努力向他板着脸的小丫头,想着就这个连他都不怕的性子,回了将军府还真就不一定会挨欺负。

不自觉嘴角上扬,别有深意。

梦苡安低着头,没有看到霄君泽的表情,更没想到这会儿霄君泽都开始打算起了将军府的事情。

她个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小子镇定,这个认知让梦苡安很不开心。

正常人听到她说的话,不都应该说她是妖孽,然后想尽办法弄死她么,怎么眼前这个奇葩怎么就欣然接受了?

“在想本王为什么不觉得奇怪?”

梦苡安所有的表情都印在脸上,不用猜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本王出生体内就带毒,每月十五都会发作,师父曾替我算过一卦,十八岁生辰前有道生死劫,如果遇到了异世之魂那生死劫即破。”

“这个消息外人不知,但他们都不想让我活到十八岁,而恰巧这次是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

原本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哈?”

异世之魂?说的是她?

她来这个世界不是偶然么……

命定之人……

霄君泽也没想到师父随口提过的那个命定之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个丫头,而她出现的时间也正是他危在旦夕的时候。

“那我也算做了件好事。”

听了霄君泽的解释,她反倒释然了。

既然遇到她,他的生死劫就算是结束了,那她帮他解了毒之后,他应该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啊。

她没办法平静的面对霄君泽这张脸,尤其在听到他出生就一身毒之后那抑制不住的心疼。

她不知道为何而来,但如果她的出现,给这个世界的霄君泽带来了帮助,她想自己是开心的。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她没保护好属于她的阿泽,却意外的遇见了另一个霄君泽,还可以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你的毒能解,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即使他不是自己的阿泽,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什么都不管,更不要说这个跟阿泽有着一样长相的男人。

她看到过霄君泽因为这一身毒眼中的落寞,那种无可奈何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解毒还得等一段时间,我没法做到一次性把你体内的毒素全清理掉,而且就算开始解毒,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少则一年,多则数年。”

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梦苡安又号了一次脉,跟她猜测一样,只要人醒了,那些毒就会回到平衡相互牵制的状态。

但要解毒,需要准备的还要很多,毕竟她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那些灵药与自己的方法是否能够融合,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你帮本王,是因为那个叫阿泽的男人?”

霄君泽能清楚的感觉到梦苡安对那个阿泽的爱意,她总是通过自己的脸想着那个人。

这让霄君泽很不高兴,到底是什么人,让这个小丫头那么爱,还带着浓浓的悲伤……

他第一次很不满意自己这张脸。

“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在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医生,就是你们世界里的医者,即便不是因为阿泽,我也会救你,既然能解毒,为什么不更好的活着。”

这句话,对霄君泽说,也是梦苡安对自己的忠告。

“呵,你倒是对解毒自信的很。”

他的毒连师父都无能为力,可这小丫头却都没放在眼里么……

“在我擅长的领域,自信有何不可。”

崭新的世界,她也定能用自己擅长的东西创造新的荣誉!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想到了什么,原本的悲伤淡了不少,属于她的光芒回到了她的身上。

那双清澈而灵动的眼眸,光是看着,都会让人感受到力量与温暖。

这丫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叫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再说,如果能解了战神冥王的毒,那我不是多了一个大靠山?”

梦苡安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况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即便记忆中对这个霄君泽的了解是他的残暴不仁,心狠手辣,但她就是盲目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如果霄君泽的手下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因为梦苡安的话惊掉下巴,因为东陵大陆,不,是乃至其他大陆所有知道冥王的人都知道,从来没人敢大言不惭找冥王做靠山。

世人敬他是战神,但更怕他,因为他还有个杀神的称号,爱慕他的女子都只敢默默地喜欢从不声张,生怕被冥王知道丢了性命。

“你想的倒是美。”

霄君泽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是原来的梦苡安敢这么对他说话,这时候已经是尸体了。

不,原来的梦苡安根本就不会有机会靠近他。

拖着一身伤还能杀掉三个畜生报仇,也就眼前这个小丫头做的到。

也只有她有勇气看着他不发怵,而且她身上的嗜血还跟自己挺像。

可她依旧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身处深渊,而她注定光芒万丈。

“离我太近,你会死得很快。”

他的仇人多到他自己都懒得数,把她拉进深渊?他怎舍得......

“就算没遇见你,我也不可能安稳度日,别忘了皇城里还有人等着我的尸体呢,哎。”

想想那乌烟瘴气的将军府,梦苡安一言难尽呐。

她不知道霄君泽在暗示她什么,但他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难道不已经来不及了么?

“我说冥王大人,你可知从我进了山洞,被傲雪拉到你面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上了贼船了。”

她不是很明白霄君泽的顾虑在哪……

她能帮他这样天大的好事,他变着法的想要拒绝?

那刚才的激动都是演的?那些真心话白说了?莫名其妙!

“你要是找我做了靠山,想要杀你的人可就不是能被你一刀毙命的奴才那种人了。”

霄君泽还在试探,试探她能承受的底线。

不希望她怕又希望她怕……

“霄君泽,决定救你是因为我能,这是我自愿的,我不会因为危险就离开,你没必要一遍遍试探。”

梦苡安的脾气上来了,一向果断行事,有钱有权的冥王怎么磨磨唧唧的!

即便知道他危险,可是她的心告诉她,她不想远离。

她梦苡安做事无愧于心就好。

心脏这个小东西啊,其实很难伺候,能牵动它喜怒哀乐的人和事其实并不多。

所以它允许留下的,那都是铭心刻骨的,她不想违背。

“别小看任何人,尤其在你还不了解的时候。”

这个霄君泽有点讨人厌!她的阿泽凡事都会站在她身边相信她,支持她!才不会像他这样质疑,试探。

霄君泽目光如炬,站起身走到梦苡安身前,用力将她拉进怀里,轻捻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透过本王想着另一个人,后果你承受不起。”

梦苡安抬头,看到霄君泽微冷还带着占有欲的眼神下意识想逃离,可霄君泽没给她机会,反倒收紧了环她腰的手。

“既然你说是上了贼船,那就该把属于你之前的一切都忘干净!”

命令的语气让梦苡安愤愤不平。

“我不!”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霄君泽面色越凝重。

这丫头怎么这么瘦?!

本来想给梦苡安一个教训,可他一用力好似能弄折她的腰,怕又伤着她,下意识的松了一丝劲。

“要不你把面具戴上?”

梦苡安挣不开干脆放弃了,十分无奈的提议。

她也没办法啊,谁叫他那张脸和阿泽一模一样,她也不想把他当做另一个人,但总要给她时间去适应他是东陵大陆的冥王才行吧。

忘干净是不可能的,她做不到。

“拒绝。”

霄君泽松开了她,他发现自己拿这个小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应该感谢你这张脸,因为它你才能被我关注。”

揉了揉被勒疼的腰,梦苡安语重心长的说。

医者仁心这话说的没错,但因为霄君泽这张脸,她会更加的用心帮他,哪怕知道他身边有很多不安稳的因素,她也义无反顾。

“哼!”

第一次有一个人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他根本反驳不了。

于是,冥王傲娇的一面被发掘了。

“我带王爷逛逛我的大房子?”

梦苡安不傻,她知道霄君泽这是不生气了,还给她递了台阶。

人家都给了台阶了,还不下想啥呢。

虽说有点别扭吧,但也算和解了。

“这种房子,我保证您从来没见过。”

梦苡安大胆的拉着霄君泽的衣袖,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别墅如今变没变样,到了东陵大陆,她的冰箱电视洗衣机还能用不……

但这不耽误她炫耀啊,她敢保证对这个世界的霄君泽来说,别墅绝对是个稀罕物!

人嘛,要知进退懂变通,不能一根筋。

霄君泽没有制止梦苡安的行为,不止因为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做重要的是他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把那个跟自己有一张脸的男人从梦苡安心里赶走!

但当知道自己醋了很久的男人其实就是自己之后,整个冥楼的暗卫被特训了三天三夜。

然后知道真相后的梦苡安用这件事笑了他一个月,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梦苡安有些紧张的打开了别墅的大门,看到没有一点变化的别墅松了口气。

松开了霄君泽的衣袖把他扔在门口,到处走了走,冰箱在,空调在,电视都在,什么都没有消失?!

急切地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能看!

只是除了她常看的猫和老鼠和缓存过的纪录片,别的什么都看不了……

“兔宝宝?”

“主人我在!”

艾玛,阿泽特意给她研发的智能管家竟然也能用!

“开灯!”

“好的主人。”

话音刚落,整个房子都亮了。

“打开空调!”

“已经将温度设置为25度。”

连空调都能用!

感受到了温凉,梦苡安舒服地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而霄君泽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观察着别墅,现在他更加想要了解梦苡安原本的世界了。

这里的一切他都觉得十分新奇。

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竟然能放出影像!小丫头坐着的东西是什么做的?看着比冥王府的软塌舒服!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材质的木板?还能映出自己的影子!

还有刚才说话的是什么东西?这个屋子为什么不用夜明珠和火就能亮?空调是什么?还能改变温度!

梦苡安躺了一会,迫不及待起身上了二楼,而霄君泽也紧随其后,这里的一切他都稀奇的紧。

梦苡安去了主卧,而霄君泽则站在二楼楼梯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

墙上都是梦苡安和霄君泽照的合照。

霄君泽瞳孔猛然收缩,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那头短发和他没见过的衣服,他会毫不犹豫认为这就是自己。

真的有跟自己这么像的人?

这“画”中的人年纪应该比自己年长许多,自己以后也会长成这样么……

自己梦中出现的房子和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能改变他命运的小丫头,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把霄君泽忘在脑后的梦苡安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还拿卧室的医药箱把伤口好好做了缝合然后上好了药。

最后将衣服换成了自己以前买的居家服。

这时才想起被遗忘在外面的某王爷...

找了一套以前阿泽的睡衣,开门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看照片的霄君泽。

“看到另一个你感觉如何?”

梦苡安双臂交叉靠在墙边调侃。

她也很想不通,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细微的区别,可这俩是除了气质和发型之外无任何区别,连锁骨上的小痣都一样。

复制粘贴,然后就出现了另一个霄君泽,那在她不知道的其他时空会不会还有?

嘶,梦苡安被自己吓到了。

怎么自己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有一个除了性格之外样貌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就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这要再来几个...

停!不能再想了。

“不是很好。”

一向稳重的霄君泽此刻沉着脸心情很复杂。

他确定自己没有失忆过,所以他不可能是和小颜儿一样的异世之魂,可看到这些“画”莫名其妙出现的熟悉感他无法解释,更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像的两个人...

梦苡安看着直勾勾盯着照片的霄君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下这人应该会明白他的脸对自己多有杀伤力了吧。

十二岁的初次相遇,到二十二岁的任性赴死,那是她整整十年的青春啊……

“照片都快让你盯出火星了。”

“这不是画么?”

“这叫照片,是用相机拍出来再打印出来的,说了你现在也不懂,先暂停一下你的好奇心,洗澡换个衣服,你也不看自己都臭了。”

说完梦苡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霄君泽。

不知道梦苡安是故意打岔让他暂时忘记照片的事情,他听完立刻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老实的孩子,走吧,我带你去洗澡。”

强硬地拉着霄君泽离开,心想这人也太轴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嘛,看那些照片他不会头皮发麻么?

带他走进浴室,梦苡安把衣服放在一边把霄君泽拉了过来。

“我帮你把水放好,你洗干净了就把这个小东西按下去,水就不流了,这是浴巾,这是洗头发的,另一个是沐浴露,洗身体的。”

梦苡安仔细的教着,霄君泽认真听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冲淡了霄君泽的情绪。

“你先洗吧,我去弄点吃的。”

说完就走出了浴室,做点东西吃,再去医药室弄点药。

她的伤,卧室里备的医药箱就能处理,但霄君泽的不行。

想到方才,梦苡安勾起嘴角。

教王爷适应现代生活,这体验好像在养一个大孩子,还挺新鲜。

打开医药室的门,梦苡安恍如隔世,她说的不准确,现在真的是隔世。

以前阿泽总会一身伤回来,她就在别墅里专门弄了个医药室,跟小型医院差不多的医药室,设备齐全还带手术室,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梦苡安苦笑,那个霄君泽用过的地方,这回又要交给这个霄君泽继续使用了。

...

“傲雪,吃饭了。”

梦苡安在厨房做了两碗面,还从冰箱里拿出几块牛排给煎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这个家伙的胃口。

“嗷呜~”

傲雪:终于想到我了!

闻到香味的傲雪早就乖巧地趴在厨房门口,可梦苡安万万没想到这几块牛排根本就没够它吃……

“嗷呜嗷呜~”

没吃饱,可怜巴巴望着梦苡安的傲雪撒娇的叫着,用眼神告诉梦苡安它还想要。

“傲雪宝宝,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所有牛排都让她煎了,就这家伙的吃法,冰箱里面的全部肉都不够它吃吧。

可梦苡安再次打开冰箱的时候却发现本来放牛排的地方,牛排还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

“这是......”拿多少补多少?!

这个消息让梦苡安惊喜不已,这样冰箱里的东西她就可以随意吃了呀,那她的零食库!

一会得去看看。

“内个,小颜儿……”

洗完澡的霄君泽发现梦苡安给他拿的衣服他穿上系不上,而且……所以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妈耶。”

梦苡安不好意思的赶紧用手捂脸,她拿的睡衣是系扣子的,怕是不会系扣子吧...

“咳咳,你起码穿个裤子啊。”

一头及腰的长发被他挽在右肩,胸前还有没擦干的水珠,是在刺激她吧!

这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她遭不住的呀。

梦苡安顺着指缝偷窥。

不得不说,这身材比例跟阿泽的有一拼,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明明她这个身子也跟她一样,为什么她就营养不良,差评!

“头发湿漉漉怎么可能舒服,我给你吹干然后出来吃面。”

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腹肌离开,梦苡安让霄君泽跟自己走,然后拿出了吹风机。

”你说你,衣服不会穿,裤子还不会啊?你也不怕我吃了你···”

梦苡安被腹肌刺激到了,忘了这时候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着虎狼之词。

“没有亵裤...怎么穿...”

霄君泽小声嘀咕道,耳朵都红透了,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

“亵裤?内裤么?”

不对啊,她不是拿了阿泽的内裤给他了么,难道他俩...不一样?不应该啊。

梦苡安顺着镜子偷瞄着他,慢慢的从锁骨看到腹肌,然后再往下...

有点遗憾,被遮住了……

“你左手上拿着的那个小裤裤就是,我们世界的亵裤比较,呃,比较贴身。”

这么解释没问题吧···

梦苡安尴尬到脚趾都在蜷缩,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要教一个男人怎么穿内裤。

“前面凸起一面是正面,快去穿上然后把面吃了,我好给你上药,我去给傲雪煎牛排了。”

梦苡安把吹风机扔下就跑,生怕霄君泽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

霄君泽也是红着耳朵关上门穿裤子。

第一次穿这种亵裤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习惯之后发现这种亵裤穿起来很舒服。

霄君泽出来就看到了开心吃肉一脸满足的傲雪。

这个家伙倒是适应得很。

而刚才红透脸的小丫头现在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梦苡安给傲雪煎完牛排就去医药室和零食库走了一圈,发现除了靠电的电器类以外的全部东西,都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心情特别好!美滋滋呀!

要知道阿泽给她置办了太多东西,衣服,首饰,面膜,化妆品,香水,还有零食库和整个酒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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